艾瑞斯有一些疑惑，反应了一会后恍然大悟，一拍手掌：“所以我们是遇上幻境了？”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见他没过多的解释，艾瑞斯又继续追问道：“那我们两个之中谁看到的不是幻境啊？”
“你。所以待会可能需要你给我指指路。”
“我？”艾瑞斯有点惊讶，但很快拍着胸脯应了下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然后昂首挺胸地迈着步子，孩子般的天真性此刻在她身上展露无遗，这副纯澈的模样引得元九也忍不住侧目：岁月蹉跎，这是自己永远也无法再拥有的模样了。
感叹完后他又继续说道：“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哪啊？”
“昨天我们去挖土的地方。”
说完他就带着艾瑞斯抄了一条近道，奈何山陡径曲，两人抄近道也走了好一会。
不过路上艾瑞斯也没闲着，不停地汇报着自己看到的景象，让元九脑海里大概有了这座山真实面貌的模样。
没想到，还真是乱葬岗。
终于到达目的地后，元九还没说什么就听到背后的女孩一声尖叫，差点把自己直接抬走，于是转头问道：“怎么了？”
艾瑞斯苍白着小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土坑说道：“死……死人……”
死人？元九看向土坑，并没有发现异常，在他的眼里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土坑，于是继续问道：“你可以具体说说这个死人是什么样子吗？”
“这！这哪里是用个来形容啊，这他妈是一群！不对，是一坑，而且还稀碎！”说着艾瑞斯又开始干呕了起来。
一坑的尸体？元九脸色一凝，走过来给女孩顺了顺气。
看来昨天挖的不是土而是尸体。想到这里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艾瑞斯注意到后发问：“怎么了，难道你也能看到了？”
“不能，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啊？什么事啊？”艾瑞斯一脸疑惑地看着身旁的男人，然后自己吓自己地猜测道：“难道这些死人还会复活？”
元九一巴掌拍在女孩头上：“想什么呢，我说的不好的事情是我们吃的肉好像就是这些死人肉。”
“那就好……什么！”反应过来的艾瑞斯一脸震惊，声音都高了八个度：“老人做死人肉给我们吃？！”
元九急忙捂住艾瑞斯的嘴巴，表情中全是无奈：“别那么激动，你是想把其他玩家全部吸引过来吗？”
看着女孩情绪收敛了许多后，他才松开手继续说道：“应该是的，我闻到两个的味道很相似，只是我不懂，老人为什么这么做。”
艾瑞斯随口回道：“可能没饭喂那么几十多个人吧。”然后瞥向土坑暗暗庆幸：“还好我没吃过老人搞的肉。”
“额……”男人一脸复杂地看向女孩，嘴蠕动了几下，但最后还是避开了这个话题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竹青他们可能快要到了。”
“嗯嗯，”艾瑞斯点点头急忙起身跟上，“我们为什么要瞒着他们啊？”
“我们为什么不瞒着他们？”
女孩被这个反问问得猝不及防，结结巴巴了一会后才说道：“我们……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嘛，他不是还是你老板吗？”
“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不就是互相薅羊毛的关系吗，我瞒着他不是更应该的吗？”
“啊这，你……我……我竟无言以对。”
元九灿然一笑，揉了揉艾瑞斯的小脑袋瓜：“不逗你了。虽然我和他们打成了临时合作关系，但是在不清楚他们有什么底牌之前我们最好还是别向他们展露太多。”
“好吧。”艾瑞斯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一巴掌拍开了男人的手，眼神一横：“不要趁机占我头的便宜。”
在女孩凶巴巴的目光下，他悻悻地收回手，一脸失落。
“什么变态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揉我这个花季少女的头。”
“你不懂，手感真的很不错，不信你自己揉揉，你也会上瘾的。”
看着男人殷切推销的表情，艾瑞斯臭着脸回道：“谢谢，我不是变态。”
看到男人听完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后艾瑞斯嘴角一勾、心生一计：“我说你就是没追求。”
“嗯？怎么没追求了？”
“我的头有什么好摸的，大佬的头才好摸啊！”
“啊？你摸过？”元九一脸震惊，完全没想到面前的小女孩竟然摸过大佬的头，然后问道：“手感怎么样啊？”
“啊～我想想，”艾瑞斯轻佻的嘴角越发上扬，其实自己根本没摸过大佬的头，但是自己得让元九吃吃瘪，于是说道：“手感超好！”
元九质疑：“手感超好？”
“手感超——好！”
“手感超——好？”男人开始心动。
“手感超——级无敌巨——无霸的好！”
“手感超——级无敌巨——无霸的好？”说着元九变成星星眼，脑海中已经构想出画面，整个人莫名地激动起来，五官变得神采奕奕。
这副变化使得艾瑞斯嘴角疯狂上扬，非常珍重地点了点头，继续沉浸式传销：“当然！是不是光想想都激动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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