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带小孩出去玩之后，罗曼更加悠闲，他在俱乐部待了一天。
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在反派厅里静坐。
自从他警告哥谭反派们，这里已经被蝙蝠侠发现后，就几乎没人来了。
他也乐得恢复以往的宁静，可以在足够安静的时候思考人生。
理一下他的人生和之前的人生。
旁边传来桌球相撞的声音。
“黑面具”在打桌球，故作优雅地用球杆比划距离。
几乎。
泥面自认无害，最近也不想挑事，目前最大的爱好就是帮罗曼视察俱乐部，利用“职权”在反派厅里添了点娱乐设施。
比如，桌球，游戏机……
至于罗曼的公司，泥面倒没去捣乱过，大概是扮演卢修斯后留下了阴影。
上次互殴后，泥面老实不少，也不会干毁他形象的事情，但爱扮演他的热情不减反增，甚至狂热起来。
他用罗曼形象出现时，泥面就用黑面具形象。
反之亦然。
罗曼很是苦恼，泥面是唯一还往他这小酒吧跑的人了。
“罗曼，一起打两局？”
“我在思考。”
“想什么？”
“明天我去射击练习场，你要不要一起？”
“谢谢邀请，明天我有事。”
“什么事？”
“督工。”
罗曼刚想继续问下去，就听见安全门打开的声音。
进来两个人。
全副武装的稻草人，其实就是换了身制服。
还有朗斯通博士。
黑面具张开双臂迎上去，给两位老朋友每人一个热情拥抱。
罗曼看着他们三个人，有种错觉，如果哪天黑面具平易近人了，一定是泥面干的。
“嗨，罗曼。好久没见了，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朗斯通博士走过来打招呼。
“正好四个人，来来，打几盘。”
泥面热情地把人引到牌桌旁。
三人坐下后，看着罗曼。
“别整你的忧郁王子派头了，快来。”
稻草人尖锐的声音催促他快点落座。
罗曼放下酒杯，走向唯一的空位——泥面对面。
“你们来这也不怕被蝙蝠侠抓回去？”
朗斯通博士安慰他，“不着急，等阿卡姆重建结束，他就会来抓我们了。”
稻草人不屑地笑了声，“那只蝙蝠肯定在阴暗的小角落里，暗搓搓地监视我们呢。”
朗斯通博士：“我们只是打打牌，对哥谭造不成伤害，蝙蝠侠应该不会介意我们干点无害的事。”
泥面附和：“我们天天在这打牌，他也没来过一次，放心，很安全。”
罗曼听出不对，“你们天天在这打牌？我怎么不知道？”
泥面坦荡荡地说：“你忙着带孩子呢，所以没通知你来。”
牌局开始。
罗曼不想跟他们理论，他们都不怕被蝙蝠侠抓回去，那他还替他们担忧什么。
但是他深思起来，俱乐部经理是不是该换人了，并且还得嘱咐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直达给自己。
既然泥面这么爱这里，不如——
“泥面，你有没有考虑过，来俱乐部任职做经理？”
“没必要吧，我已经在负责这里了。”
罗曼打出一张牌。
“你这么占我的地盘不合适吧？”
鸠占鹊巢，过段时间，他这俱乐部还属不属于他都是个问题。
朗斯通博士笑起来，“泥面免费帮你管地盘，你还不乐意？”
听到免费，罗曼来了精神，“有这种好事？”
泥面摇头，“也不是免费，年底我要分红的。”
罗曼扫视了在场的人一圈，“我能问问你干啥了吗？”
“我把杰纳斯股票卖了，赚了点小钱，投进俱乐部，跟你做合伙人。”
罗曼揉揉额头，“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现在。这是合同。”
泥面放下牌，从口袋里掏出合同，几行字，写了罗曼跟泥面的合作意向。
“本来打算上次让你签字的。”
罗曼撕掉合同，扔脚下踩了两脚，“想管俱乐部，没问题，想分红，做梦。”
“你瞧，我就说这招好使。”稻草人嘿嘿一笑，“泥面你可以安心了。”
罗曼十分无语，“你们上次从股票里赚得也不少，不能去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比如搞点破坏？”
“不行，”朗斯通博士拒绝，“阿卡姆还没建好。”
罗曼满脸嫌弃，继续玩牌，听着他们讨论阿卡姆没建好前都打算做什么。
稻草人在考虑做公益心理医生，朗斯通博士打算去大学应聘当老师。
至于泥面，已经有事干了。
罗曼则在考虑怎么让阿卡姆精神病院早点重建完工，好把这些大神请进去。
第二天，罗曼接到雅各布的电话，说是小报记者菲克·纽斯要见他。
闲来无事，罗曼就打算去窝点里看看。
一见面，小报记者就问黑面具，关于范斯·沃夫的事情什么时候继续报道。
黑面具弹着手指思考了会，然后他叫来莱恩汇报范斯家的事情。
莱恩赶忙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黑面具，供他过目。
范斯·沃夫、泰迪·麦考伦和迈克·戴维斯三家的太太平日里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下午聚在一块美容逛街，聊八卦。
周末的时候，更喜欢带上自己家的孩子一起聚聚，所以三家很熟。
小报报道伊莲娜和泰迪陈年桃色绯闻，以及怀疑比尔非范斯亲生时，伊莲娜和麦考伦太太的关系一度很僵，戴维斯太太也选边站麦考伦太太。
范斯曾在一次聚会当众跟伊莲娜吵过架，闹着要离婚。
但是后来，两人在房内聊了一小时后，范斯就不再提离婚的事情。
范斯在股票失利后，赔的倾家荡产，一家子从富人区搬出去，住到一处普通的街区。
范斯找了个街区的会计工作。
伊莲娜没有离开他，反而安安稳稳地照料家庭，还在街区附近找了个化妆品店做店员。
日子过得跟过去相比，很艰难。
但跟哥谭底层穷人比，还是绰绰有余。
黑面具合上资料夹，发出感叹：
“这是真爱啊。”
小报记者不明所以。
“你自己看吧。”
黑面具把资料丢给他。
记者看过后，不解其意。
“这些我都知道。我们现在不该披露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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