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杰森又问道：“真的吗？”
“你怎么能不相信爸爸呢？”罗曼笑着道，“当然是真的。”
“你的新家庭应该不会拒绝一个有钱人做亲戚吧？爸爸还可以送庄园居住权给他们，附带贴心好管家。”
罗曼山双手插兜悠闲地说：“他们不会拒绝爸爸做你干爹吧？”
这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杰森心里想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那些想法很不切实际，因为你虐待小孩，法院会下禁令，禁止你接近我，可能还会给你安上电子脚镣。还有布鲁斯会愿意收养我的，蝙蝠侠会帮忙。”
杰森说得一本正经，头头是道。
看来做过很多功课。
罗曼垂下眼睑，无奈地叹气，还是别逗这小孩了。
当他再抬头看向杰森时，神色安然，“开弓没有回头箭，孩子。”
杰森有些懵懂，“什么意思？”
罗曼抿唇，思考了会答道：“你这么聪明，自己悟吧。”
拉开了弓，射出了箭。
箭矢没落地前，就无法收回。
这是没有回头余地，一条道走到黑的事情。
都走到这了，再回头，他将蒙受巨大损失。
他不能接受。
也绝不回头。
杰森眨眨眼，大脑飞速运转，他决定回家后查查电脑，现在才不费脑子想这个。
他对罗曼说：“我想要你背我。”
罗曼想起在夏威夷的那个晚上，面对眼前神情严肃的杰森，他认命地转过身半蹲下。
杰森兴高采烈地蹦到他背上。
罗曼及时接住小孩，双手托着小孩的腿，开始漫步。
杰森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说道：“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撒旦都是狡猾的。”
罗曼轻轻地笑着。
早就说过，不会让到手的小鸟，就这么轻易飞走的。
杰森趴在罗曼肩头，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地说道：“爸爸，我想登月。”
罗曼在心中想着，与其登月还不如造飞船。
“这个要求是不是太难了，你办不到？”
“不。”
“那你怎么不说话？”
“只是觉得登月太麻烦，还不如造宇宙飞船，这样你想上哪去就上哪去。”
杰森咯咯笑起来，“难道你觉得造飞船比登月简单？”
罗曼点点头，“确实简单，地球上人才这么多，造个宇宙飞船也不是难事。”
“吹牛，你只是为了哄我开心吧？”
杰森觉得罗曼在说大话，不过他马上又道：
“在我长大之前，我能见到我的宇宙飞船吗？”
“完全可以。”
“能把它当16岁生日礼物吗？”杰森又问，“罗宾和迪克都有非常拉风的摩托车当16岁生日礼物，我16岁的时候开飞船很合理吧？”
“合理。”
“爸爸，你是真的觉得，造飞船比让你给我买‘手续费20%’都合理是吗？”
小恶魔开始低语。
图穷匕见。
无比较真。
十分记仇。
“爸爸说了，不会送那么无趣的礼物，手续费20%是你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
罗曼坚定地重复自己拙劣的借口。
当天的社交媒体上，罗曼背儿子的视频和照片再次刷屏。
就连小报都加刊，说罗曼在无罪释放后，背儿子漫步，场面异常温馨，大吹特吹父子情，两人都因对方而改变。
罗曼心情好，懒得理这群吃瓜群众。
看在报道写得不错的份上，以及后续还要跟小报记者合作，也就放任记者去了。
……
周日晚上，反派厅。
黑面具进到厅内时，发现蝙蝠侠正背对着他。
他觉得在自己的地盘见到蝙蝠侠颇为晦气，“泥面，行行好，别在这变蝙蝠侠，不然我就要问你收入会费和酒费了。”
蝙蝠侠转身，盯着他看，把他看得心里毛毛的。
“你咋回事，伙计？装得挺像，眼神再凶点，我都觉得你就是真的蝙蝠侠了。”
黑面具捶了下蝙蝠侠胸口。
他绕到吧台内，惬意地铲了几块冰倒进杯子里，在酒柜上看了两圈，终于拿起其中一瓶，哼着小曲给自己倒上一杯。
但蝙蝠侠仍旧盯着他，没有说话。
黑面具喝了两口酒，觉得气氛不太对。
“泥面？”
此时，反派通道的安全门打开，黑面具看着“罗曼”走进来，喝酒的动作停滞了下。
他来回瞅着“罗曼”和蝙蝠侠。
黑面具庆幸自己戴着面具，这样就没人看到面具下他震惊的神情。
法克，泥面是用自己的形象上瘾了吗？
他不在俱乐部的时候，泥面有没有干有损他形象的事。
以及——
眼前的竟然是真蝙蝠侠？
“罗曼”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他也来回看了看。
他因为表现好状态稳定，提前两三天从阿卡姆被放出来。
其实是因为阿卡姆被炸了后，没地方关他们这些合格病人，就提前给释放了。
“咦，今天有稀客啊，来找你的吗，黑面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看看我的生意。”
说着，“罗曼”穿过大厅，朝黑面具来时的安全门走去，还顺利解锁了安全门，施施然地离开。
黑面具刚想喊住他，就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咳了两声。
“罗曼”消失后，黑面具只能把怒火转向蝙蝠侠。
“蝙蝠侠，你在这做什么？我可没干坏事，就算干了你也没证据抓我。”
黑面具拿起餐巾擦擦嘴。
“这就是你们的聚会厅，那些合作计划都是在这里商量完成的。”
黑面具双臂撑在吧台上，觉得很是头疼。
他本来还以为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能让他有个清闲地方跟坑友联络联络感情。
现在被蝙蝠侠发现了，不知道这家伙在哪安了多少监控设备。
“你有意见吗？你们自己不也有个什么正义集结大厅。”
蝙蝠侠习惯性地眯起眼。
黑面具倒了杯酒给蝙蝠侠，“你来干嘛的？”
“包括你跟小丑联合演戏，你们不合只是假象。你们在暗中操控杰纳斯股票买卖。”
“你的监控关了吗？没关之前，我不会跟你说任何事情。你肯定不会关的，所以你懂的，你从我这套不到话。”
黑面具咕咚咕咚喝下酒，又给自己续上一杯，跟桌子上的酒杯“铛”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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