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深抬手，准备解开病号服时，又清了清嗓子：“要不要，开灯？”
“啊？不，不用了吧……看得见。”
虽然光线昏暗，但眼睛适应了，的确看得见。
两人终于交流完毕，秦慕深鼓起勇气，一双大掌郑重其事地伸到她病号服前，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但现在是寒冬腊月的，天冷，她病号服内，还有一件开衫。
于是，他又一颗一颗解开衫的小纽扣。
里面还有一件打底的哺乳衣。
“这个……直接弄起来吧——”温舒曼见他手足无措，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建议。
她平时给宝宝喂奶，是从胸前设计的缺口位置，但现在要按摩排乳，这样不方便的。
秦慕深窘迫又紧张，迟疑了下，还是下手了。
他的手指刚触碰到女人腰间，还没卷起她的打底衫下摆，便激得她一个颤抖，腰间明显缩了下。
男人立刻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他慢慢往上拉，温舒曼得配合他的动作，腰间稍稍抬起来一些，直到打底衫全部卷上去。
接下来就更尴尬了……
秦慕深摸到她内衣已经湿透，知道她肯定忍很久了。
再下手一探，女人最柔软的敏感部位，已经硬成两块石头。
他还没用力，便听她一声呼痛，身体绷紧。
想到她之前数次堵奶引发乳腺炎发烧，遭很大的罪，他忍不住低声训道：“不舒服怎么不早点说，有过几次惨痛教训，还不长记性。”
温舒曼不吭声，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眼睛木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两人这么僵硬别扭的关系，叫她怎么说？
说出来不显得自己耍流氓？或是故意用苦肉计引他同情？
她才不要。
秦慕深了解她，知道她脾气拧巴，性子硬，宁愿自己吃苦受罪都不肯低头示弱，更不肯求人的。
思及此，他悠悠喟叹了句：“刚过易折，你读了这么多书，不会不懂这个道理。面子在身体的痛苦面前，就那么重要？”
“……”被他说中心思，温舒曼越发抿唇，转过脸去。
秦慕深怕她脸皮薄，多说几句又要生气，索性也闭嘴了。
没过多大会儿，一包纸巾用完了。
好在这间病房有提供全新的洗漱用品，他去拧了条热毛巾来，既能热敷缓解疼痛，又能吸收溢出的乳汁。
渐渐地，原本的硬石头松软了些。
温舒曼被他按摩得舒服了，昏昏欲睡。
快睡着时，秦慕深起身出去了。
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干净的病号服。
“舒曼？舒曼？”
“嗯……”
“起来把衣服换一下，都湿了。”
“嗯。”
他扶着女人坐起身，帮她脱掉上身的衣服，又套上干净的病号服。
男人哑声问：“现在好点没？”
“好多了，谢谢。”
她道谢，顿了顿又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学过啊？”
感觉他的手法很专业。
可是一个大男人，学这种技能，变态吧？
秦慕深没想到她能看出，脸色瞬间有些尴尬。
“这有什么好学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厨房的面条师傅和面时，就是这种手法。”他强忍着尴尬，没好气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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