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终于有人上来打圆场了：“行了，有个别人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都这么大的人了，像我一样稳重一点不行吗？”
“稳重？”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就你还稳重？你看看你教我们家小落的那些玩意儿，什么三教九流，偷鸡摸狗的东西，把我们家小落都带坏了。”
那男子不服气道：“什么三教九流，我那是五行八卦，五行八卦你懂吗？你懂个屁啊！”
..........
好了，现在不是两个人吵，是一群人吵了起来。
有人听着听着，越听越觉得熟悉：“等下，你们有没有发现，里面那个女的，声音很像秦老师的？”
“秦老师？？？你说的该不会是——”有人不可置信道。
“对！研究核.武.器.的那个秦老师。”说话的那人拧着眉头，仔细的分辩着，越听越熟悉：“正是她，我小时候还去过她家里，我确定，这就是她的声音。”
众人惊了。
秦老师早年出国留学，放弃了龙国的国籍，而改成加入了漂亮国的国籍，留在漂亮国担任导师的时候，引来了一片骂声，尤其是她的家里人，更是气的不行。
她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里人也都是为国家做出卓越贡献的老知识分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勃然大怒，直接跟她划清了界限，声称就当没生过她这样的女儿。
可就是这样一个大家口中的“叛.国.贼”，八年之后带着漂亮国的机密文件和30个博士回国，进入了龙国的科研部，靠着最先进的技术，帮着龙国的科技力量提升了不是一点半点。
而后不到十年，销声匿迹，杳无音讯。
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
有传言是被国家保护了起来，也有传言说是被漂亮国的人刺杀身亡。
说话的那个专家感慨道：“没想到啊，竟然能在这里听到她的声音！”
“这个视频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了，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她如今应该也有六七十岁了。”
有专家第一时间按照关键词去搜索沈落的论文课题，却发现，查无此文。
有人想到，视频里提出来的沈落的论文多次引用刘老师的文章。
大家再去搜索刘崎峰刘老师的文章，也没有发现任何和怪谈有关系的东西。
这种种的一切，如同海市蜃楼一般。
远远的看到了，可真的靠近了，却是一片虚无。
根本不知道从何查起。
视频里，那几个老师可能是互相骂习惯了，一旦开怼，谁都不服谁，还是清衡道长站了出来打圆场：“好了，小落还在那里站着呢，人家可是一天没吃饭！你们是不是想饿死小落？”
一说到小落，大家集体闭嘴了。
答辩也才继续进行了下去。
秦老师说道：“好啦，大家说归说，笑归笑，我们还是要回归正题，小落，你这篇论文，正如刘老师所说，写的确实是不尽如人意，至少在我看来，是远远达不到我心里的预期的。”
在座的汗颜。
因为这篇论文，他们虽然未看全貌，但是仅凭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和沈落讲解的那一部分。
选题逆天！
思路惊人！
作风大胆！
连查重率都为0。
他们觉得已经很出彩了，是那种真的放出来都能在教育界炸出一片浪花的存在。
这就是这样一篇精彩绝伦的论文，到了沈落老师的口里，却成了一篇“写的不尽如人意”的小作文？？？
而秦老师在说完之后，还真的随手就挑出了一个毛病：“比如第十六页的关于遇到两难问题的讨论和解决方法。”
“如果在怪谈世界，遇到了两难的局面，该如何应对。”
“你文章里写的是，择其优者而论。”
“我且问你，什么是优？”
沈落回答道：“损失最小者为优，利益最大者为优。”
视频里传来了翻页的声音。
秦老师说道：“损失最小者——那你这不还是有损失吗？如果怪谈给出的选项，全是死亡，你该怎么办？你是要选择死的最体面的那一种吗？”
视频里传来了“噗嗤”的嘲笑声，好像是刘老师带头笑了起来。
笑的很大声，根本就不怕小落难堪的那种。
少年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先是诧异，随后惨白。
再然后，白皙的小脸蛋蹭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专家们：“.........”
虽然真的挺好笑的，但是他们忍住，他们不可以跟着一起嘲笑。
秦老师道：“到时候，哪个选项死的最好看，选哪个，是这个意思吗？”
专家组们：“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的，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少年的脸已经红成一片了。
他轻咬着下唇，轻声道：“不是的。”
秦老师说道：“既然不是，那你告诉我，到时候你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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