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9 章
三足金乌自出生那天起便身负太阳真火。
如今户外虽是冰天雪地，但其实一路过来陆压都并未感觉到寒冷。
看着那漫天的风雪，小孩心性的他觉得很是有趣。
每当他想要伸出手去触碰那些雪的时候，雪都会在距离他手掌一尺左右的距离融化，最终就连水滴也会被蒸发化作白烟。
所以刚刚他才会说，雪很美，但是自己无法触碰到。
“雪虽美，但洪荒中却有无数的生灵因雪而死。”
陆压刚想询问为什么洪荒生灵会因雪而死，但话还未开口，一旁的白泽忍不住了抢先单膝跪地道。
“道尊，洪荒今日之惨状皆源自我天庭，白泽愿代天庭受罚，一切因果皆可让我来背，只求道尊放过少主。”
闻言林阳叹了口气，不得不说白泽确实是忠心，天庭如今都覆灭了，对方竟然还愿意为天庭效力，谨遵着帝俊死前下达的命令。
忠勇之士，义薄云天啊。
“你想好了，巫妖之战造成了无数洪荒生灵死于非命，东皇太一自爆毁灭太阳星导致洪荒陷入极夜凛冬，此等因果你若是应下，怕是万世轮回都无法偿还。”
“这....”白泽一时间也不知应不应该应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帝俊那时的嘱托。
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白泽身为天庭妖帅，造成的后果理当承载一部分责任，如今妖皇东皇两位大人陨落，少主年弱与此事无干，白泽自当一力承担。”
林阳笑了笑，很是满意白泽这敢于承担责任的态度。
但正如对方说的那样，他身为天庭妖帅，确实应该承担一部分巫妖量劫造成的后果。
但肯定是无法将全部责任都揽在他身上的。
“子债父偿，十子炽烤洪荒，造成无数生灵死于非命，这个因果由被巫族后羿射杀的九子以命所抵消。”
说着目光望向陆压。
“仅存的幼子身负的因果也让帝俊扛下，既如此帝俊天庭犯下的错误，也该交由仅存的幼子来承担。子债父偿，父债也该交由子偿。”
不等白泽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一旁的陆压听完林阳的话后说道。
“我愿意替父亲偿还因果。”
他虽年幼不懂世事，但多少也知晓一些自家父亲和叔叔创立天庭之后都做的那些事。
也明白这些事情给洪荒带来的影响，如今自己父亲和叔叔都死了，理该由他来偿还欠下的因果。
“少主不可。”白泽欲要阻止，如此庞大的因果如果让陆压背上，今生都再无崛起之日。
说不定连命都无法保住。
陆压如今可是世间仅存的三足金乌，也是妖族重回洪荒巅峰的希望，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妖皇跟东皇。
林阳明白白泽的想法，但如此庞大的因果，绝非是一个人能承受的，刚刚所说的父债子偿，也只是说的帝俊欠下的因果。
如果说把巫妖量劫的因果责任摊开，妖族占 7 成，巫族和其余族群加起来占 3 成。
其中妖族本身需要占 2 成，天庭占 2 成，帝俊东皇太一各占 1.5 层。
白泽的因果就隶属于天庭的因果，当然他也并非是全部包揽，细分下来也只占其中的 零点几而已。
其余的按照每个人在这场量劫中所担负的责任平摊。
陆压则需偿还帝俊欠下的那 1.5 层。
不要觉得只有 1.5 感觉很少，真要说的话，这几乎相当于龙汉初劫的近乎三分之一的因果。
也注定了整个妖族未来都将进入偿还因果的过程，再无翻身的那一天。
巫妖量劫表面上看似是巫族获胜，但实际上却是妖族。
因为此战之后，妖族依旧会留存于洪荒，而巫族则会在未来犯下大错，从此在洪荒里销声匿迹。
迎着陆压坚定的目光，林阳开口道。
“既如此，本尊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
“第一，由本尊剥离你体内的太阳真火本源，代替太阳星成为洪荒新的太阳。此举能造福洪荒，可抵一部分因果，而你本身则会失去所有的法力，变为一只普通的三足金乌，届时去留皆随你心意。”
“第二，在本尊的帮助下，由你本人化作成新的太阳星，从此成为洪荒的一部分，此举可直接抵消你父欠下的一半因果，只是日后自由会受到限制，无时无刻都需围绕洪荒而动，直至因果还清那日。”
闻言陆压低头开始思考，一旁的白泽也是有些心急如焚，心中呐喊着选第二个。
这两个选择看似是两个选择，实则就是要自由和不要自由的选择，而要自由则会失去所有法力，变成一只普通的三足金乌。
连法力都没有了，要那自由又有什么用呢。
第二个选择，看似是失去了自由，但好歹是将法力给保留了下来，只需等因果偿还完，依旧有希望带领妖族重回洪荒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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