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想了想说道：“我能是啥身份，打工人一个，典型的炮灰。”
众人满脸黑线。
我信你个鬼。
都被人叫首长了，还打工人，那是真正的大佬了好吗。
其实，叶鸣真心觉得自己就是打工人一个，随时都可能死。
而且站在这个位置的叶鸣才知道了斗争的恐怖，不光要和鬼斗争，也要和人斗争。
这次职位的提升确实让叶鸣有所惊讶，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对职位并不感兴趣，原因很简单，现在这个世道，活着才最重要。
而越高的职位，代表着责任越大，代表着你会被跟你无关的事情牵扯进去，甚至可能送命。
所以叶鸣并不觉得有了职位就怎么怎么样，相反，很可能会是个巨大的负担。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推掉职位，因为这种职位能得到许多秘密的情报，情报可是太重要了，在这种乱世，往往一个情报就能决定生死。
很快，众人就在一家以前经常光顾的土菜馆把酒言欢。
一群同学许久没见，又见到叶鸣直接飞黄腾达，开始大聊特聊，每个人都喝得烂醉。
“鸣哥，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段日子苦啊，天天加班，还被拖欠工资，资本家不是人啊。”
“我们那个领导，什么也不会，就会发号施令，我们整天干活，她整天琢磨我们，为了自己的权威，整天拿我开刀，哎，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
“我也是遇到了这个情况，我们直接领导是老板的小姨子，那个蛮横的样子，真是不把我们当人看，他们信奉什么狼性文化，哪怕没有活也见不得我们休息，可狼吃的是肉，我们连汤都没有的喝。”
众人都是大吐苦水，将生活中和工作中的遭遇，以及遭到的各种不公平都吐了出来。
但是随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李伟：“李伟你这家伙，可能就你最爽了，居然去了银行当柜员，哈哈，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还不加班，福利待遇别提多好了。”
李伟听到后，喝到嘴里的二锅头一下吐了出来，大骂起来：“放屁，你懂个锤子，银行柜员才是最惨的。”
“我们上班，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上个厕所都要打报告，工作一点错误也不能有，天天加班，你以为我到点能走啊？每天开门前要接款开晨会，被各种洗脑，下班后要清点，时时刻刻都有业绩压力。”
“他们像防贼一样放着我们，这根本就是坐牢，而且要受客户和领导的夹板气，还有没完没了的考试和会议，形式主义极其严重，且毫无发展前途。”
李伟说到这里时，甚至眼中都带着泪花：
“TM的，那群有关系有背景的，都可以调到最轻松或者油水最大的部门，你知道X部门吗，那里号称总行家属院，凡是有点关系的大客户，都可以把孩子塞过去，我们这群没关系的有什么？只能羡慕嫉妒了。”
众人开始沉默起来，大家看着李伟苦大仇深的样子，也终于意识到他过得也不容易。
“羡慕嫉妒，为啥没有恨？”这时班长问道。
“恨？恨谁啊，哪儿敢啊，人家灭你轻轻松松，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就会被全力打压，不敢恨，不敢恨。”
李伟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成为了一个油腻的中年人，每天唯唯诺诺，任劳任怨。
叶鸣叹了口气，或许没有这场异变，自己意外觉醒灵气，他的人生也会如李伟一样，成为人口红利，每天被迫上班，随时可能失业。
李伟继续哭诉：“现在最庆幸的是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孩子，所以我还有底气翻脸，一旦结婚以后，上有老下有小，三十五岁随时面临失业的局面，到时候当牛做马都不能埋怨一句，那才叫真惨呢。”
对此，众人深表认同。
现在他们还年轻，还有资本，可一到中年，就会爆发真正的中年危机，这是每一个打工人都不得不面对的情况。
就在众人开始沉默时，突然班长说道：“现在我们有了叶鸣这位大首长，他不会看着我们饿死的，对不对？如果叶鸣能够让我们去一个比较稳定的地方工作，或许就能摆脱危机了。”
说完，所有人看向叶鸣的眼光，都带着希冀和亮光。
叶鸣微微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们，你们记住了，无论你们生活有多苦多累，都不要和灵异扯上关系。”
“我们觉醒者，表面看似风光，实际上阵亡率极高，我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每天都在钢丝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我以我的身份，或许可以安排你们，但是绝对不可能给你们保障安全，你以为我们灵异部门的普通工作人员就没生命危险了？”
“有些觉醒者长时间和厉鬼打交道，心里早就扭曲了，而灵异部门的普通人被觉醒者宰掉的案例数不胜数。”
“宰掉也就宰掉了，你以为觉醒者会负法律责任吗，太天真了你们，现在这个时代，觉醒者是人类最宝贵的战力，就算是真杀了普通人，觉醒者也大概率没事，最多背个处分，有的甚至只会说上一两句，警告一下别太过分。”
“而且普通工作人员有很多侦察任务，万一碰到灵异事件没脱开身，那就会直接导致死亡，所以我不会给你们安排，你们也没那个能力和胆量，安排你们等于是在害你们。”
叶鸣深知这些同学们的苦衷，他又何尝不是被打压被剥削那个，但是灵异部门是绝对不容许徇私枉法的。
其中的人员，哪怕是普通工作人员，都要精英中的精英，因为对付灵异，一点也不能马虎，一点小错误就可能导致整个团队的灭亡。
而且很多灵异部门的普通人也从事灵异研究，为觉醒者提供更多的助力，这不是普通人能干的。
众人听到叶鸣的话语后，都开始沉默下来。
他们知道叶鸣说的是对的，残酷的死亡率，别说知情人，就是不知情人也能感受到。
远的不说，就说樱花国之行，世人皆知三大超级大国的先遣队全军覆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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