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了？”夜莺见秦阳一副思索的模样，也不提问，语气稍微有些疑惑。
“大致上明白了，昏迷的四个人是因为缺少了一种代表情绪的颜色，所以导致本身意识上的休克，对吧。”秦阳给出了他的答案。
夜莺见秦阳确实明白了，提示了一句：“我的眼睛看不到鬼，你要注意附近有没有它们出现。缺少情绪的人，是它们的首选目标……嗯，它们会根据自身颜色的不同，选择适合它们本身的宿主。”
“所以成为侍者，也是在填补这一份空缺？”秦阳疑问道。
他实在不明白，被鬼上身和选择鬼上身，有什么不同之处。
“侍者与一般人不同，在成为侍者前。我们有办法让他们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只要他们的意识突破零界，就能初步掌控‘鬼’的力量，那时候选择一只鬼与他们签订契约，就能不依靠药物生活。相反，如果他们被鬼上身，意识会慢慢的被鬼同化，成为异类。”
夜莺大概清楚秦阳心中所想，她的话也间接回答了秦阳的猜想。
关于灵与念，管理局可能已经初步的掌握了使用方法。如果应超他们的意识能突破零界，与鬼签订契约后，肯定会被超自然管理局吸收，成为内部成员。
至于异类，被鬼上身和选择鬼上身，都有可能成为异类，这是精神层面的博弈。
他们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已经接触到了超自然管理局的一部分核心。
夜莺恐怕也是因为丢失了一种甚至几种情绪，她看上去冷淡，实际上很有想法。
刚才的话语与她性格有很大的冲突，假设她也是丢失了一部分情绪，与鬼签订契约加入超自然管理局。秦阳心脏开始砰砰直跳，应超他们是因为加入了他的游戏而被剥夺了情绪。
夜莺呢？
还有管理局A组的其他成员，他们是加入了谁的游戏，而被剥夺了一部分情绪？
“谢谢。”秦阳对夜莺说道，他转身进入了校医院的病房。
目前秦阳还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的波动，联想到的可能性，带来的是某种不可描述的不安。
秦阳需要更多的时间探索，只是出现了被剥夺情绪的人，应该还不至于引起对方的注意。被剥夺情绪，也可能存在其他原因，比如被人或者鬼剥夺了一部分。
再比如，苏蓉，与她相关的人，魂的品质都挺高。
现在仔细想想，当初莫名其妙的和她在一起，到分手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记忆。
高中时期的初恋，不管是否分手，偶尔还会想起对方，以及一些在一起的时光。然而分手后，苏蓉给秦阳的感觉就像是陌生人，不夹杂任何感情的陌生人。
有时候甚至会刻意淡化这一部分记忆。
……
莫程程已经与夜莺合作过很多次，在秦阳确认情况的同时，就已经汇报好了工作。刘老师也借着秦阳与夜莺两人谈话的时间，为应超四人请了假。
稍后会有车来接他们回到超自然管理局，接下来的任务，只要负责查看有没有鬼接近。
某些强大的鬼，在白天会出现。
鬼一旦出现，秦阳只需要提示负责安全的夜莺，载着应超四人的车到了A组基地，秦阳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管理局的车到了校医院把人接上车，秦阳心中平白生出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一共有好几道目光，凭借肉眼见不到那些目光的主人。
它们或许在人群中，或许在高楼上，或许在下水道中，无法判断它们所在的具体方位。
每次秦阳把目光放在一处寻找窥视他的家伙，窥视感就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戒备，到了超自然管理局A组基地时，秦阳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
一般人无法理解他在路上承担了多大的压力，与无数的目光对视，有些目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有种脊背发凉的颤悚，能肯定的是，对方一定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鬼。
路上窥视的目光很多，没有谁主动出手，离开校医院大概一个小时后到达超自然管理局A组基地。
这次去的地方并不是室内，而是一处山上的别墅区。
别墅区依山而建，需要检查车辆与车内人员身份，第二次检查时，换了一辆车。接送秦阳他们的车原路返回，由另外一辆车带着他们继续深入，进了一处直入大山的隧道中。
夜莺下车后快步的朝着隧道内部去，“秦阳你跟我来，其他几个队伍在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我得过去帮忙。”
说完夜莺准备离开，秦阳快步跟上她，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遇到了那些家伙的袭击。等会你在基地待着，强威会来接你。”夜莺正说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她身旁的同事拦下了秦阳，示意他可以在一旁等着。
还有一些人在身后，把应超等人接下车，也不知道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
与夜莺交谈的工作人员不知道说了什么，夜莺快步离开了A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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