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涵涵囔囔道，眼神放空，脑子一片混乱。
如果早知道他用的是这种自毁型技能，她就不应该组织撤退的，至少……
“顾涵涵！”
姜泽的喊声把她从无尽的思维混乱中抽离出来，她看着几双正盯着自己着的充满了担忧的眼睛，明白自己不能再内耗下去了。
“抱歉，刚刚走神了，你们说了什么吗？”
姜泽见她清醒过来，稍稍放心，但表情仍是凝重。
“这批派出去出任务的小队只有你们回来了，公司剩下的成员估计还有三十多人，但是，从现在的战况来看能够剩下的大概只有十几人。”
“我们的胜率……”
“不足百分之一。”
顾涵涵听完后沉默了，这一次的情况与过去不同，已经觉醒技能并拥有道具的仅限公司内部的人，这意味着普通人面对目前怪物入侵的状况毫无还手之力。
“对不起。”
面对姜泽的突然道歉，顾涵涵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为什么突然道歉？”
“都是因为我没能安排好公司的任务，才会走到这一步。如果能够强硬一点，不派出那么多人出任务，或许……”
顾涵涵拍拍姜泽的肩，说道：“你已经尽力了。”
姜泽低下头，内心复杂。
在公司成立前，他虽然仰慕顾涵涵的力量，但也惧怕着她。她行事的风格太过随意和强硬，无论是对敌还是对友，她如同一把尖刀，既能威慑敌人，也让自己人害怕。
所以，他成为公司的高管后，面对异世界的威胁总是有几分忍让，怕自己成为像她一样的尖刀。
但是，他的忍让在外界看来却是软弱的象征，这也是促使异世界联合起来侵略的一个重要因素。
如果是顾涵涵，肯定可以比自己做的更好吧……
姜泽忍不住在心中这样想着，低声叹息，望着外面的一片狼藉，陷入沉思。
虽然有其他世界的帮助，但是还是抵不住那些进攻派的异世界联合攻打，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一片又一片的地区沦陷。沈曦琛的牺牲只带来了短暂的安宁，战争仍未结束，又有一大批的怪物和鬼神降临，失败已成定局。
“你们输了，安息吧，成为我们的养料……”
战争的最后，顾涵涵一人站在满是尸体与血迹的战场上，无数的世界主神降临，虚影悬浮在半空中，俯视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她。
输了啊，彻底的输了啊……顾涵涵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昏迷中，一道机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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