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离睡醒的时候，就被刺眼的光线照着，下意识就闭上眼，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很快那道光线就被遮挡。
南凌琛将人捞出来：“睡醒了吗？”
昨晚季清离醉了之后，南凌琛就将人带回了院子，给她洗漱干净，再让她干干爽爽的躺上床睡觉。
季清离环顾了四周，发现是在老宅的房间里：“几点了？”
“已经九点多了。”
听到南凌琛的话，季清离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怎么这么晚了！”
她跟南凌琛刚领证，就起这么晚，不管爸妈和南老爷子会不会介意，总归是不好的。
“不用着急，老爷子特意让我不要吵醒你，让你多睡一会的。”南凌琛知道这时候她不会听自己的话，还是直接搬出老爷子会管用一点。
“我妈都还没有起床呢，在南家没有这么多规矩礼仪，所以不要担心了。”
南凌琛的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季清离才冷静下来。
她昨天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的桂花酿越喝越好喝，然后自己喝完了，听着大家闲聊，然后慢慢的觉得脑子很沉，之后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就是醉了。
“那天的桂花酿，算是白酒了，你喝了一整杯，直接就醉死过去了，我看你醉得厉害，不想来回折腾你，就在老宅住下了。”南凌琛像是季清离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季清离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真丝睡衣，身上也没有黏黏腻腻的感觉，昨晚是洗过澡的，不用猜都知道是南凌琛洗的。
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况且每次事后都是南凌琛负责给她洗澡了，也都没有什么好羞涩的。
“是想要去吃早餐，还是想要接着在这里待一会。”南凌琛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吃早餐。”
南凌琛直接将人抱去浴室刷牙洗脸，将人放在防水台上坐着，给她挤好牙膏，接好漱口水。
季清离看着南凌琛的行为，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个废物了，拿起牙刷就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窝可以自几来的，我又不数小孩几了。”
“你确实不是小孩，因为没有小孩发育得这么好。”南凌琛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到季清离身前那一片被撑起的衣服。
季清离抬手就打了他一下：“你就似欺负窝，现在说话不清喜。”
“我说得都是实话，你确实不是小孩子，但是不管你多大了，你都是我的宝贝，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季清离受不了南凌琛一大早就说情话的样子，他低沉的嗓音就像是毒药，听着就让人上瘾，不再理会他，认真的洗漱，洗漱完之后，回到房间才跟他说话。
“那如果我们有了小孩，你还会这么认为吗？”季清离坐在床上，仰着头看他。
南凌琛弯下腰，跟她平视：“就算有了我们的孩子，你依旧还是我的宝贝，有了你才有他们，我对他们的爱，都是因为他们是你生的，所以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这是毋庸置疑的。”
季清离直接搂着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腰腹上：“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觉得不管男女都行，只要是你生的。但是你想要听实话嘛？”
季清离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希望你生小孩，虽然现在医术很先进，但是羊水栓塞的死亡率还是很高，我不敢让你去冒险。而且怀孕的过程会很辛苦，恶心，没有胃口，腰酸，也有可能会长妊娠纹，分娩的时候，也会很痛苦，也是在生死关前走了一遭，但是这些艰辛我都没有办法帮你分担，所以我不希望你生小孩。如果这个小孩的出生要让你遭受这么多苦难，我宁可TA不要到来。”
南凌琛说得很沉重。
他有幻想过，如果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会长得像她多一点，还是像他自己多一点。他会跟在后面他们的身后，喊他们爸爸妈妈，他们会这么幸福的过下去。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而且还要面临失去她的可能，他没有办法接受。
季清离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让人坐到床上，牵起他的手，两人面对面坐着。
“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可能而已，这个过程可能会很艰辛，但是一想到腹中有一个你跟我所孕育的孩子，我就会很期待，看着TA从小小的一个小团子慢慢开始长大，就会有种幸福感，所以那点辛苦都算不了什么。”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相信如果我难受的话，你应该会想尽办法让我好过一点的，照顾我，所以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辛苦，你也会很辛苦，这是我们共同经历的。”
季清离柔声的跟南凌琛细说着，她明白南凌琛心里所想，但是她觉得这个心结可以试着解开，因为如果在未来她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老了之后，她比他要更早离开这个世界，她希望能有人陪着他，不至于这么难过。
但是这些话，她不会跟南凌琛将这些话说出来，他一向听不得这些话。
要不是今天突然问起来，季清离都不会知道南凌琛会有这个想法。
感觉到气氛有点沉重，季清离露出一笑，似在开玩笑：“就算你不同意，哪天我将小雨伞戳了个洞，你都不知道。”
南凌琛长叹一口气，将人带进怀里，苦笑着说：“你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嘛？你不怕我那天就去结扎了？”
“你不会的，你知道我想要一个孩子，你不会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我这辈子算是被你吃的死死的了。”南凌琛捏了捏她的鼻子。
季清离搂着他，在他脸上留下了很多个亲亲，她知道这是南凌琛的妥协，哪怕他不喜欢，但是他也会尊重她，但是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将风险降到最低。
爱一个人，不只是将他留在身边，或者说跟他永远在一起，而是你会关心他的一切，他开心了你也会跟着开心，他今天难过了，你也会跟着一起难过；你们会一起规划你们的未来，会尊重对方的决定，一起过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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