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深重重地点头，两人摆开架势。
在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随着白棠梨说了“开始”，一阵有规律的枪声响起，很快结束。
白天承震惊地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人，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
两人十分同步地将手里的M4A1放下，林晓霜站在一侧同其他人查看两人的靶数。
“一二号靶子全部十环，总计一百环。”负责计数的教员走上前来，惊讶地向众人报出环数。
他在基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和穆砚深打出一样的环数。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老头，你这孙女可以呀！”穆老爷子被惊得嘴巴张得老大，忍不住夸赞。
白天承脸上除了震惊外还带着满满的疑惑。
“远儿，你妹妹这……”他看向白萧远，却见对方脸上是同样的震惊。
“老大……”站在人群里观战的陈帆眸光一沉。
林晓霜也是面露惊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和砚深打出一样的成绩。”
然而白棠梨却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她看着穆砚深，并没有很惊讶，但还是道了句：“穆总不错嘛，继续。”
她拿起一旁的AK47，子弹上膛，便准备继续。
穆砚深见此也只好接着准备。
虽然这样的比试他经历过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次只打五发，不浪费子弹。”白棠梨开口。
反正打几次她的成绩都那样，她现在对穆砚深的枪法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好。”穆砚深回应。
又是一阵枪响，不出意外的还是全部十环。
听到教员报数，穆砚深松了一口气。
并没有输，两人平手。
他看向白棠梨，只见对方依旧是满脸轻松从容。
穆砚深不由得在心里觉得，这并不是白棠梨的极限，她的实力在他之上。
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白棠梨回到白天承身边。
“爷爷，我在国外那些年也参加过一些训练，这京圈之间的比试我就和穆三少一样不参加了。”她笑着向老爷子解释。
其他几人反应过来。
白天承也只能点头，“原来是这样，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
他还担心会吓到白棠梨，特地让她待在一旁适应，没想到她居然藏得这么深。
“爷爷，我来之前不是说了不公平吗？”她摊手表示无辜。
她说的不公平指的可不只是穆砚深，还有她自己。
白天承一怔，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他满脸无奈地抬手扶额，笑了一下，原来他们全都误会了她的话。
其他人也好不容易消化好这一事实。
穆听寒站在穆砚深身侧，他用胳膊肘戳了戳边上的人，调侃了句：“砚深，看来这次你碰到对手了。”
穆砚深只是一笑，“让听寒哥见笑了。”
一旁的林晓霜走到穆砚深身后，多年的习惯让她看向白棠梨的时候多了几分怀疑。
于是她唤了一声：“砚深。”
穆砚深闻言转过身来。
读懂她眼里的意思，穆砚深压低声音开口：“林副，她不是。”
穆砚深摇摇头，又跟了句：“至少现在不是。”
他知道林晓霜在怀疑什么，去年曼陀罗入境的消息传来时，白棠梨正好回国，之后的种种他比林晓霜更清楚。
但是他现在不愿去深究这些，亦或者说他不敢去深究，保持眼下这情况就好。
林晓霜沉了一口气，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白棠梨这边，又和白天承等人大致解释了一通，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这是她在国外那几年学到的。
白天承本来想再追问更多的细节，但白棠梨一直在打着马虎眼，他也就只好放弃。
“丫头，这几年真是苦了你了。”白天承苍老的眼里氤氲了一层水汽，看着白棠梨他的心里更多了几分心疼。
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国外，经历了不少事，但她越是优秀，老爷子和白萧远就越是不敢想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白棠梨却是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爷爷，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苦的。”
知道老爷子是在心疼她，白棠梨赶忙扬起笑，将话题岔开，“对了，我和穆三少的比试还没结束呢。”
“还没结束吗？”白天承疑惑。
布满皱纹的脸上，眉头一下子蹙起，他看向穆砚深。
虽然穆砚深实力不弱，但现在自己的孙女完全不输他。
白天承心中不免觉得就算是穆砚深也还不够格。
白棠梨点头，笑着看向穆砚深，“还没分出胜负呢！”
穆砚深也听到了她的话，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眼里多了几分无奈。
白棠梨很多地方都好，但有一点就是胜负心太强，今天不分出胜负看来她是不会轻易放弃。
穆砚深心里竟有一种自己不一定能赢她的感觉。
他语气一松，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问：“下一个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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