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君主哥哥没有兄弟姐妹吗？”
锦涵睁着大眼睛缩成一团看天空，随便想了个理由。
“因为宝宝生多了妈妈会死。”
“…不是。是因为……”克莱忽然停住，他看一眼对着天空发呆的小朋友。
“你再猜猜。”他好奇这孩子还能说出什么奇怪的回答。
小锦涵发呆宕机的脑子不想转动，她任性地回复克莱。
“你给我讲嘛，我好饿，不想动脑。”
“你真这么饿？”克莱疑惑。
“咕噜咕噜~~~”
锦涵不说话，肚子咕咕叫已经代表了她的语言，她的大眼睛水润明亮，转过来就那么控诉着盯着他。
好了，明白了，你真的很饿。
克莱翻身看天，继续他的故事。
“我也是皇脉……”
吸血鬼最开始并不限制子嗣的数量，每代皇脉都有很多个孩子，然后选择长子或长女继承君位，获得传承。
克莱之前的皇脉，都不止一个子嗣，当然，他这一辈也是。
因为是第二个孩子，他的优秀全都被人带上了比较。
大家看到他，不会说“克莱这孩子很厉害”。
只会说：“克莱这孩子，和加文当时一样厉害。”
他也是独立的个体，凭什么不能获得独立的称赞？
要成为君王的孩子，需要接受更多的教育，父母的眼神从来不会分给同年纪中最优秀的他，只会落向要成为下一任君主的加文。
“在某种情况下，我还挺喜欢人类的。”克莱说。
他看着天空，看着月亮。
“他们的命运由自己争取改变，不需要血脉附上特别的意义。”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已经不再在意众人的眼光落向何处。他要成为君主的原因，是希望改变这腐朽的种族。
因为不受关注，他常常隐藏在黑暗中，观察到的东西也就更多。不只是表面的光鲜亮丽，还有暗处的暗潮涌动。
君主制度下，所有的资源流入正中心，在无尽的金钱财富中，吸血鬼皇族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纯洁与高贵，他们傲视一切，堕落于情爱，沉溺于欲望，变成只追逐血液的野兽。
越来越多只用本能杀人的吸血鬼出现，皆是因为他们毫不克制的初拥。
这和那厮杀咬掠的狼人有什么区别？
狼人都还没天敌，他们却有人类猎人来对付！
如果是他做君主，他会改变这样的风气，他会血洗种族，重建一个更纯洁、更高贵的吸血鬼社会。
“很明显，我失败了，你们还是按血脉继承君位，不过怕重蹈覆辙，每代就生一个孩子。”
“没杀了我，是加文的败笔，你体内的血，会亲眼见证我的成功。”他冷笑着，血红的眼睛盯上锦涵，小朋友吓得一抖，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
“你别这么看我，好吓人。”
“……”
讲故事的恐怖氛围瞬间消失，克莱无语的重新看天。
“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让我的血见证你的成功。”
“你就这么容易的接受了必死的命运，都不挣扎一下的？”克莱没回答她的问题，皱着眉转头看她。
“我没接受啊。”小锦涵很坦然，她手指尖悄悄摸着手腕上的粉蓝色表带。
“我哥哥会来救我的。”
“你就只能等着别人救你，不想着自救？”
小朋友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
“我打不过你，跑不过你，现在还在飞驰的火车上，跳下去不是死就是残，怎么自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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