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殊笑眯眯地看向木承卿，“恭喜你，猜对了！”
“我不信！你肯定是在唬我，哪有道士像你这么年轻的？”木承卿一脸怀疑，他见过不少道士。
戚殊这个时候看起来也就是刚成年不久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个道行比之前那个男人还高的道士。
“你不知道吗？道行高了是可以改变样貌的，其实我现在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了。”戚殊表情高深莫测，暗中却勾起了嘴角。
木承卿嘴角抽了抽，一副‘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你认真的？”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招娣眼睛里亮闪闪的，她觉得戚殊说的那些都很酷啊。
“额……”刚刚戚殊只顾着逗木承卿，都忘了旁边还有个小女生了，“其实我是骗这位大哥哥的。”
你当着我这个当事人的面承认真的好吗……木承卿表情无语。
注意到了小女孩有些失望的眼神，戚殊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真的会抓鬼喔。”
“真的吗？”小女孩郁闷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奇。
……
第二天，戚殊早早去见了小女孩的母亲，向她说了事实的经过。小女孩也跟上了。
站在门前的何彩莲一脸震惊，似乎不相信小女孩的奶奶会这么残忍。
“招娣，你跟妈妈说，奶奶真的想掐死你吗？”何彩莲蹲了下来，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小女孩看向自己的妈妈，“妈妈，我没有说谎，你看我脖子上，还有奶奶掐我留下的痕迹。”
看到女儿脖子上露出的淤青，何彩莲眼里满是心疼。
她知道家婆一向不满自己没有给王家生个儿子，没想到现在这些不满还牵扯到了女儿身上。
“是妈妈不好。妈妈保证，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小女孩低下了脑袋，沉默起来。妈妈每次都叮嘱她们不要惹奶奶，她们都照做了，但是奶奶却一直都不满自己几姐妹。
戚殊看了小女孩一眼，“王家娘子，现在你的女儿很害怕见到老太太，已经不适合和她同住一间屋子了。要不还是让小姑娘留在我这里吧。你有时间再来看她好了。”
“招娣，你真的不想跟妈妈回家吗？”何彩莲一脸期待地看着小女孩，她还是希望一家人住在一起的。
小女孩摇了摇头，第一次觉得对妈妈失望了，“妈妈，为什么明明每次做错事情的是奶奶，你却总是让我们忍？”
“招娣……”看着女儿的眼神，何彩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妈妈，奶奶应该快醒了，你还是先进去吧，不然等会你会被骂的。”小女孩说着拉住了戚殊的手，“阿七姐姐，我们回去吧。”
视线落到戚殊身上，何彩莲强忍着难过，“招娣暂时就麻烦你了，我有空会去看她的。”
何彩莲回到了屋里，神情还有些呆滞。
“你愣着做什么，这都几点了，早餐还没煮好吗？”梁老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一起床就发现何彩莲不见了，不用说，肯定是偷懒去了。
“煮好了，我已经盛好几碗放到桌子上晾着了。现在应该能吃了。”
何彩莲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她还沉浸在女儿那个失望的眼神里。
“谁家的媳妇跟你这样，睡到太阳晒屁股都不起床，懒得要死，最重要的是娶回来之后连蛋都不给我们王家下一个。简直是个害人精！”
梁老太骂骂咧咧喝起了白粥，“还有这粥，煮的是个什么玩意！粥不像粥，饭不像饭的。”
说是这么说，梁老太还是一口不剩将粥都喝了。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屋去了。”不等梁老太答应，何彩莲就回了里屋，她今天真的不想听老太太这些念叨。
“整天就知道借病偷懒……”
回到里屋，何彩莲也不得安静。
“你在搞什么啊！吵死了，能不能手脚轻一点！”床上躺着她的丈夫。因为一点声响吵醒了他，他下意识就骂了自己这个妻子。
何彩莲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这个男人。
每次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床的是这个男人，但是他却从来都不会被骂。
“你说什么？一个女孩还不够？你要我弄死五个女孩？”梁老太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何彩莲还是听到了些动静。
“一下子所有女儿都死了，我儿媳怎么会有心情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
听到女孩的时候，何彩莲就下意识靠到了门前，手还微微挑开了门帘。
“放心，我会帮你的。难道你不想要孙子了吗？五个孙女换一个孙子，值啦。”老太太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传出声音。
“行！反正我也不想要那些赔钱货，要不是害人精非要留着，我早把她们送走了！”老太太很爽快答应了。
这个时代，生下来不要的孩子是可以送人的，甚至有些人还会把不要的女孩子偷偷按到河里淹死。
听清楚两人聊的内容，何彩莲握紧了拳头。为了一个孙子，老太太居然想害死她所有的女儿！
原本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勤快，家婆总有一天能接受她和女儿的，没想到……看来她之前真是错得离谱。
“你还不走吗？”另一边，木承卿在戚殊屋子里呆了一晚上，戚殊带小女孩出去又回来之后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个人。
木承卿一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你昨晚让我受到了惊吓，吓得我走不动路了！”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戚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这话术，一听就知道是来要精神损失费了。
“你帮我个忙就行。”木承卿有点无语，他只是想求助而已。
“什么忙？”
戚殊瞥了木承卿一眼，太麻烦的她打算直接就给拒了。
“帮我找出那个破道士老是追着我跑的原因！”木承卿昨天整晚都在场，那个道士的行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古板的人，追着自己跑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我有什么好处？”这件事简单，开口问就行了。
“你想要什么？我可先说好了，我没钱，穷得很！”
戚殊上下扫了木承卿一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要不以身相许吧！”
“你休想！”木承卿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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