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一切就很好解释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戚殊很迅速就理清了一切。
白连曾经可怜兮兮上门求收养过一段时间，无意中见过柳眠其中一个存折。
她离开后不久，柳眠就和林羽相遇了。还是狗血的英雄救美。
第一次下山的柳眠一颗心就这么沦陷了。然后一步步踩进了狗男女编织的陷阱里。
“所以说不要接近男人啊，会变得不幸的。”
木承卿眼神幽怨，“你说什么？”
“咳咳！”完了，光顾着吐槽，忘记自己身边还有个人了，戚殊赶紧找补，“我是说别的男人，你这种神仙级别的是不包括在内的。”
“柳眠的师父和师弟那么关心她，她难过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找他们？”瞥了戚殊一眼，木承卿很自然跳过了这个话题。
反正他会在别的地方讨回来，不急于一时。
戚殊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老一少的状态，“他们闭关了，估计之前那次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强行出关的。”
他们这一行，对着鬼怪久了，会变得冷漠或者出现其他症状，这个时候做出的事情可能会违背自己本身的意愿。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需要闭关以修正心态。
而且这种时候，非紧急状况是绝对不会出关的。
“柳眠有个非常关心她的师父和师弟。”戚殊微微垂眸，说起来，她也有啊。
那个老头甚至连唯一的生机都给了她。
木承卿眼中染上担忧，“阿七……”
“我没事。”戚殊的情绪转瞬即逝，“他们的目标是要钱，突然这么急着要柳眠死，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亟需用钱的事情。”
“现在被我阻止了，他们可能会狗急跳墙。”
“你是说，他们会亲自动手？”
戚殊点头，“嗯。”
柳眠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认识的人没几个，就算突然消失也可以说是回山上了。
最重要的是她身怀巨款，这些条件组合起来就是一个绝好的下手对象了。
“他们会用哪种方式？伪造自杀可不简单。”
“应该不会弄这么复杂的，可能会……”
买凶杀人四个字还没出口，戚殊就收到了白连约她晚上在某个废弃厂见面的信息。
“她是不是有毛病？”正常人谁大半夜跑去那种偏僻的地方，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吗？
或许是知道戚殊不会轻易同意见面，白连给她发了个视频，是柳眠洗澡的视频。
“……”戚殊扶额，这个柳眠真是将引狼入室表现得淋漓尽致。
扫了一眼，视频中柳眠衣服都还没脱，木承卿就挪开眼了，“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浴室贴符了。”
“当时只是以防万一，谁知道真的有万一。”她就是习惯了，在不熟悉的地方下意识拍了张符纸上去。
对照着白连视频的角度，戚殊拆出了一个针孔摄像头，不仅如此，她还顺便发现了旁边好几个摄像头。
捧着搜刮出的一大堆摄像头，戚殊无语了，这人到底是怎么装这么多摄像头进去还不被发现的。
“走吧，去和白连见一面。”反正也时间也差不多了，去看看她想整什么幺蛾子也好。
两人来到了白连所说的地方。远处有几盏路灯，但光线传到这里也所剩无几了，周围黑漆漆的，安静极了。
木承卿扫了一眼四周，“这怎么看都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看来这两人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直接点也好。”她还不喜欢那么复杂的呢。
戚殊大喊了一句，“白连，你人呢？”
楼里立即传出回声，但许久没人回应。
“她不会是打算让我们在这里吹一晚上冷风吧？”好奇之际，一个白影嗖的一下从两人面前飞快窜过。
戚殊嘴角抽了抽，“我记得，柳眠是个道士……”白连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这一点，不然为什么装鬼吓人。
而且还是这么假的鬼。
“可能以为她是个骗子，没什么真本事的。”
“怪不得每次说到事业，白连都是那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脑海中出现了柳眠的回忆，戚殊瞬间悟了。
木承卿眯起眼睛，“你看那，那个好像不是假的。”
两人的视线一同落到了窗边那个红色身影上，距离有点远，他们看得有些模糊。
“白连背后有人？”除了这个解释她想不到其他的了，厉鬼可不好找。
就白连这能力，她很难相信这人能请到厉鬼。
“估计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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