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婵玉又打了个一个响指，让苗可的眼神恢复了焦距。
“你，你……我们回头再聊！”
苗可突然想起了正事，转头看向邱云霄离开的方向，正好看到他走出食堂。
她立刻拔腿追了上去。
婵玉轻抿嘴唇，喃喃自语道：“他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可是却感觉很生气。”
她刚才就坐在两人隔壁的一张桌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两人说话。
她喜欢学校，没事就会偷溜进来，坐进教室，听老师讲课，虽然大部分内容她都听不懂。
之所以会选择这座学校，是因为林薇就是这里毕业的，她偶然间提起，这里食堂的饭菜很好吃。
这时，有几个男生向她走了过来，他们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孩子叫什么。
可当他们走到距离婵玉两三米远的地方，又突然转身，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继续吃饭，聊天，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邱云霄！”
苗可追出食堂，挡在了邱云霄的面前。
这一幕，吸引了不少路过学生的主意，有一些甚至驻足光看。
主要是苗可的容貌身材，很难不引起关注，回头率接近百分百。
邱云霄眼眸微转，叹息说道：“小江同学，我真的不喜欢你，你就别缠着我了。”
“我去，哥们儿，你是不是疯了，这样的极品都能拒绝？”
此话一出，停下来看热闹的学生们纷纷惊掉了下巴，一些男生更是露出了悲愤的表情。
发现苗可尬在了原地，邱云霄嘴角微勾，绕开她就要离去。
就在这时，苗可有听到了清脆的响指声。
围观的学生们迅速散开，而邱云霄却是停在了原地，保持着向前迈步的动作。
苗可有些茫然的四下张望，看到了背着手走来的婵玉，她的声音如百灵鸟鸣叫般悦耳。
“你想问他什么就问吧，他会诚实回答你的。”
苗可再一次吞咽唾沫，看了看邱云霄，又看了看婵玉，试探着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以前偷看过的“学习资料”，时间禁止系列。
婵玉来到了她面前，将手搭在了她肩膀上：“你不用担心，他没事。”
这一瞬间，苗可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眼前这一张绝世容颜，竟让她产生了生理上的冲动。
老天爷，她可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女！
她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用疼痛压制住心头的涟漪。
随后她转过头，看向邱云霄，试探着问：“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哪个系，哪个班？”
她话音刚落，邱云霞张开嘴巴，语气淡漠：“季晓冉，应用化学系，三班。”
真可以？
苗可心中一喜，正要继续询问更多的信息，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警惕的左右张望了一下。
她可不希望邱云霄真的因为向自己透露了一些事情，而被学校开除。
她惊讶的发现，路过的学生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再没有投来目光，似乎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她定了定神，继续问：“季晓冉和杨帆真的有那种关系？”
邱云霄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我跟踪过他们很多次，仅是这个学期，他们就一起进入过酒店十二次，我还看到，还看到……”
他的表情出现了挣扎，身体微微颤抖，过了好几秒中才非常艰难的说出：“看到杨帆给季晓冉戴上项圈，用绳子牵着她，在公园里散步，赤身裸体。”
这个禽兽！苗可握紧了拳头。
这些事情不犯法，情侣、夫妻之间玩得刺激一点，只要不影响到别人，谁也管不了。
可杨帆是老师，季晓冉是学生，而且，他还隐瞒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要是季晓冉的父母知道她遭受了这样的对待，会是何等的伤心和绝望？
这种混在教师队伍利的渣滓，就应该物理阉割！
苗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再次问到：“你从哪里知道的徐方雅的事情？”
邱云霄恢复了平静，用讲述别人事情般的口吻说道：“我找到了一个徐方雅当年的舍友张翎，把她绑在椅子上，用装潢刀顶着她的脖子，然后她就告诉我了。”
苗可深深看了他一眼，追问道：“你最后有没有伤害张翎？”
“没有，我就是想吓唬她。”
“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变态，我做的这些，只是希望季晓冉可以看清杨帆，脱离他的控制。”
“可季晓冉告诉我，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她离不开杨帆，愿意为杨帆做任何事情。”
邱云霄说的这些事情，让苗可想到了一种被人们称之为邪术的东西——PUA。
PUA字面上的意思是搭讪艺术，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它就演变成了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词汇。
一些自称PUA大师的人，公然卖课收徒，教别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瓦解他人的坚持，摧毁他人的意志，最终达成从精神到肉体，彻底控制他人的目的。
难道杨帆就是一个PUA大师？
他的长相，他的地位，他的学识，他的家世，为他提供了充足的条件。
而他选择的目标，是那些相对单纯，涉世未深，且没有足够自我保护意识的学生。
“你还知道些什么？”苗可再问。
“受害者还有很多，她们有的为杨帆堕过胎，有的去做结扎手术，还有把输卵管摘下来送给杨帆的。”
“杨帆玩弄了她们以后，会把她们像垃圾一样的扔掉，有些女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精神崩溃。
“因为杨帆而自杀的，不止徐方雅一个，他似乎还以此为乐。”
邱云霄的语气越平淡，苗可的心中就越冰凉。
她听过见过很多变态凶残，毫无人性的罪犯，对于那些人，她没有太多的情绪，因为他们，终将接受法律的制裁。
而对于杨帆，她是发自内心的痛恨。
如果此时那个衣冠禽兽站在她的面前，她可能会忘记职业素颜，用自己的拳头，为那些女生讨回公道。
将这一切，诉诸于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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