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局长捂住自己的耳朵，“你这么大声干啥？我跟你说了，我不是聋子！”
老都老了，还遭这么个罪啊。
听到这话，吴碧莲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
她喃喃道，“一定是你自己没有听见，一定是你自己没有听见！”
这话在老局长耳朵里无异于——就是你耳朵聋！
可给这准备装随和的老局长一顿气。
“明明是你自己没有说，装什么装呢？你不说就不说，干嘛搞这么一套！”
他是倒了什么霉，竟然遇见这么个嫌疑犯。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呦！
吴碧莲使劲摇头，“我没有装！我真的说了！真的说了！”
“你不信的话，再叫刚刚那个公安进来，我说给他听！”
吴碧莲的心中满是恐慌。
她说的空间的事情，这个局长根本听不到，而且，她也没有办法当着这个局长的面拿出储存在空间里的粮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小老头听到吴碧莲的要求，整个人都有些无语。
刚刚是她要求把人撵出去的，现在又要求把人喊进来，怎么就这么作呢？
这卖粮食的团伙是怎么放心把卖粮食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的？真是脑子有坑！
是的，在他们的眼里，这卖粮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吴碧莲一个人干的，怎么想也是一个分工合理的团伙才能干完的事情。
小老头儿没有办法，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就只能顺着吴碧莲。
他气呼呼地开了门，把等在门外的小程喊了进去。
匆忙间他还看到了徐正在外头站着，心中的郁闷顿时就有了出口。
“小兔崽子你还站在外头干什么？你爸我还没有吃饭呢！回去让你妈给我做点儿好吃的！”
工作如此不如意，当然要吃点儿好的才能抚平自己内心的悲伤咯。
徐正听到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真的是脑子有问题才会担心他爸遇上吴碧莲会有什么不好。
白白被吼。
他点点头，“行，我马上回家。”
听到这话，小老头儿的心情好了很多。
嗯，继续去面对那个奇怪的嫌疑犯。
小程懵逼地被小老头儿喊进房间，内心有些忐忑，这，不是不让他听的吗？
见他一进房间，吴碧莲眼睛一亮，再次鼓起勇气说道，“我告诉你粮食的来源！”
小程一听，瞪大了眼睛，脸上全是期待。
好啊好啊！
他的脸上满是这两个字。
然后他就看到吴碧莲张大了自己的嘴巴，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小程：？？？
就算是他会读唇，也不用这样搞他吧？
吴碧莲兴奋地说出“粮食是从我的灵泉空间来的”这句话后，就期待地看着小程。
看到小程脸上的懵逼，她的脸上全是失落。
开始她还可以安慰自己，那是小老头儿年纪大了，耳背才听不清楚自己说的话，可这会儿，她实在无法再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了。
他们好像，就是无法听到她说的关于灵泉空间的话，而且，在别人面前，她根本没有办法拿出空间里的东西。
那这样的话，她应该如何证明自己拥有灵泉空间呢？没有了空间作为筹码，她怎么才能在这一次的危机中全身而退呢？
吴碧莲彻底迷茫了。
小老头儿问道，“你听到她说什么了没有？”
小程摇头，小心翼翼问道，“她说话了？”
明明就是嘴巴开开合合，只做了个样子嘛。
小老头儿小声说着，“我也不清楚，可看她那样子，真像是说话了。”
人在说话的时候，神情肌肉都是不一样的，可不是演就能演出来的。
而且，刚刚吴碧莲大吼的那一次，他还看到吴碧莲喷出的唾沫了。
这，真的是装的、演的吗？
小老头儿有些不确定了。
听不到声音是事实，可人说了话，好像也是事实。
他再次问道，“你能读出来她说的什么吗？”
小程是会读唇的，这事儿他知道。
听到这话，小程回想了一下吴碧莲刚刚的嘴型，摇了摇头，“不能。”
这感觉很奇怪。
读唇读不出来多半是说话的人本身就只是随便张嘴，所以根本无法辨别。
可吴碧莲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小程感觉，好像是有那么一秒，吴碧莲所说的话，他通过读唇记到了自己的脑子里可下一秒，那话就那样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了这一切。
可这种感觉十分模糊，让他自己都不敢确定，当然也不会随便乱说。
想着想着，小程感觉自己脑子一空，他刚刚……是在想什么来着？
犯人说的话？
可是他只记得犯人张了嘴，没有任何声音啊，读唇也读不出来，压根儿就是在戏弄他们吧？
至于他刚刚想的，自己在某一个瞬间，捕捉到了吴碧莲的话，这事儿完全都不记得了。
两个人说完之后，都看着吴碧莲。
小老头儿皱起眉头，“你是不想说吧？”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传说的，吃了就能保住某一个秘密的药？小老头儿的思维有些发散了。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药的话，也不怪那个那么谨慎的组织会让吴碧莲来卖粮食了，根本不怕别人抓住了暴露了，所以就算这个人有些蠢，那也是可以用的嘛！
吴碧莲摇头，“我真的说了！我真的说了！是你们听不见！”
听到这话，一大一小两个公安脸色都很难看。
我去！
你才是聋子！
你全家都是聋子！
小程小心地说道，“既然用说的不行，那就用写的吧？”
吴碧莲拼命点头，“对对对，我写给你们看！”
在小老头儿的首肯下，小程拿出自己做记录用的纸笔，交给了吴碧莲。
吴碧莲唰唰开始写字。
只是，刚刚写了两个字“我有”，笔就断墨儿了。
吴碧莲挥手甩了甩笔，墨点子直接蹦到了小老头儿的脸上。
小老头儿：……
我就知道这女人不安好心！
吴碧莲急急书写，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后面的几个字都没有办法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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