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机场的商务车里，噤若寒蝉！
张昭离开妈妈身边，走到秦亦晗身旁坐下，“沐哥哥，你要出国留学？”
“是啊！我要到大洋彼岸去求学！”
“那你要去很多年吗？”
“嗯！快则5年，慢则9年。”
“9-5\u003d4，沐哥哥，有4年之差？”
“昭昭，我是研博连读，若求学顺利，能在第三年转为博士研究生，并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完成规定课程通过论文和答辩，就可以顺利毕业了。
若是国内的家人安康，我会留跟着导师做科研，等我的专业技能和实操有所突破，我才会选择回国，这个时间大概在3-5年！”
“那如果求学过程不顺利呢？”
“是啊！我也挺担心的！”
“担心老师不喜欢你，给你穿小鞋？”
“呵呵～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
“沐哥哥，你若是和导师不对付，就找校长申请换老师，学习很辛苦，有个好老师，上课心情好，才能事半功倍！”
“哦？昭昭有换老师的经验？”
“我妈妈最早为我请的钢琴老师，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
她离开羊城到粤海教我，对我的要求很高，我背诵乐理不流畅，指法错误，她就用戒尺打我的小手掌。
我找妈妈哭诉，总被她批评教育，后来我们到羊城见到外婆，我和她说了一样的话，外婆就帮我把她辞退了。并为我重新安排了冰冰老师。
冰冰老师可温柔了，她从不批评我，也不打我手掌，她的鼓励和陪伴，让我对钢琴学习重拾信心。
现在我都钢琴6级了，明年我就能通过7级考试。”
“昭昭这么有信心啊？”
“沐哥哥，我喜欢的乐器是小提琴，但我妈妈喜欢钢琴。
我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妈妈常常一个人坐在钢琴前弹奏《梦中的婚礼》。妈妈弹钢琴的时候特别宁静美好！”
张昭看眼对面欲言又止的父母，她低下头看看手指，抬头对着她爸说。“爸爸，我当初选择学钢琴，是希望能让妈妈开怀。
妈妈为我三顾茅庐请来的钢琴家老师确实很优秀，但她对我太过严厉，让我一度想要放弃。
我承认，我跟着她学习一年半，打下良好基础，减轻了冰冰老师的教学负担。
去年春节前，我和外婆一起插花的时候，她说我的两位钢琴老师在羊城还没回老家。
我们一起为她和冰冰老师各准备了一份礼物，老叔带着我亲自上门拜访。
钢琴家的客厅里有一架大钢琴，我到的时候老师正好在弹奏《致爱丽丝》。
保姆迎我在休息区坐下，就去准备茶点了。
她弹奏完转身对我说，“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刚刚这首曲子，是我为你弹奏的，张昭能为我献上一曲《梦中的婚礼》吗？”
“老师，我能为你弹奏《蓝色多瑙河》？”
“可以，那就弹《蓝色多瑙河》！”
她坐在旁边看我弹奏，等我弹奏完，她为我指正并给予我建议。
接着，她又让我弹奏了《致爱丽丝》，弹完后她给我演示联弹指法。
她说，“张昭，你是有天赋的，若是能更加热爱钢琴，将来定能有一番成就！”
我从老师家里离开又去了冰冰老师那，两位老师的居住环境不一样。室内布置更是毫无相同之处！
钢琴家老师的房子典雅空旷，冰冰老师的蜗居只有35平，墙面漆已经有点发黄，进门后一侧是厨房，一侧是卫生间，穿过过道就是一个小客厅，一架老旧的钢琴摆在客厅一角，占掉四分之一的空间，钢琴用白色的纱布盖起来。
她接过礼盒，顺手就放到厨房旁边的小餐桌上，她用一次性杯子给我倒了温水，迎我到钢琴前坐下。
有段时间没练琴，她也想检验一下我的手法和熟练度。
我为她弹奏了一曲《致爱丽丝》。
她听完后很是惊叹，让我又弹奏了一次，忍不住上手弹奏了一回。
“不愧是钢琴大师！
她这样一调整指法，整首曲子都更流畅了！昭昭，老师自叹不如！”
“冰冰老师，当初，我为妈妈选择学钢琴，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是你让我重拾信心，我才能坚持继续学习。
我并不热爱钢琴，有你教导，我相信自己可以考到10级证书，给妈妈，也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我不打算走钢琴家的路子！”
“……”
“沐哥哥，我喜欢钢琴，有良师益友相伴才能坚持这许多年。
其实，钢琴家老师最懂我，她知道我并不热爱。
哪怕我有点儿天赋，肯吃苦背诵乐理，每天早晚坚持练习指法，对她来说，我不热爱就是一种资源浪费。
她把我看得透透的，发现无法让我真正爱上钢琴后，她才会一边悉心教导，一边棍棒相加。
她心疼的时候，也让我手痛。
现在回想起来，这也没什么的，我能理解她的失望和愤怒！”
秦亦晗抚摸着小姑娘的芊芊玉指，“昭昭，你有一双钢琴手，但你若真的不爱，可以选择不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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