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李叔，江游心头算是放下一块石头。
此外，便是解决此行其他问题。
北都巡夜司内。
“大概从坠落虚空开始，那件秘宝发挥的功效就越来越少，直到坠落虚空五年后，我们彻底感应不到秘宝存在，索性将那扇大门打开，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巡夜人在前领路，进行着讲解。
“空无一物？”江游发出一声轻咦。
“是的。”负责人员带领着江游靠近，顺便讲解道，“此外，里面空间也发生了些我们说不清楚的变化，您亲眼看下就知道了。”
“好。”江游跟上对方脚步。
战将秘宝，也被称为战将之秘。
昔日大周新任职战将，都会前往北都接受所谓秘宝传承。
根据各人体质不同，秘宝会呈现出不同效果。
江游多次梦见的“雪山”，便是这秘宝功效。
如今眼界开阔，他估摸着那所谓秘宝，其实属于“至宝”，拥有种种神秘功效。
之前是忘了这茬，现在本体返回大周，他便想着把先前的缺漏之处尽数解决。
没想到这一问才知道，至宝早就消失不见了。
在带领下，经过重重身份核验，江游很快来到走廊中。
“江传奇，我在外面等您。”
“好的。”
江游继续向前，来到走廊尽头的大门前。
没有犹豫，推门而入，刹那间，一片黑暗涌入眼中。
这不跟之前没什么变化吗？
他疑惑之际，向前迈步。
一步，两步……
不知哪一步落下。
刹那间，周围色彩发生巨大变化！
万千种色彩嘭的炸开，跳进眼眶，冲进脑海形成强烈冲击！
星云、粒子、星域、星球……
江游瞳孔放大，这一刻，他好似不是处于大周，而是站在虚空之上，俯瞰着虚空中各种景象。
紧接着，周围场景猛的一颤，一切奇特景观全都收缩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江游微微回神，重新打量起这间宽阔空间。
昔日进来时，这里一半光明，一半完全黑暗，用影瞳都无法看透的那种黑暗。
现在没了黑暗，房间全貌呈现出来——
江游刚才看到的那些景观，全都缩小了无数倍，像是某种虚幻投影，又或者特殊贴图，贴在墙上。
一眼望去，充满着不真实感。
环顾一圈，江游试探性触摸这种“投影”，指尖穿梭而过，并没有触摸到实体的感觉。
房间内一切好似都是虚幻的。
这足足数百平方米场地，全然一幅虚空缩影。
“东西真没了？”
“喂，秘宝？至宝？雪山？”
江游心头嘀咕着，尝试呼喊几声。
几句下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转悠一圈，他同样没能找到疑似至宝之物。
“阿水，出来了。”
没关系，咱还有外挂。
“何事呼叫水银大爷。”
水银晃晃悠悠从身边浮现。
“观察观察，你能从这周围看出过往信息吗？”
“我瞅瞅……嘶，这周围蕴含的信息素很多啊。”
水银晃荡着，左看看，右扭扭，慢慢的没了声息。
江游没打扰它，索性继续观看起来。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水银终于有了反应。
“不是至宝。”
“不是至宝？”江游诧异，“那是什么，超位禁物？”
“也不是。”水银再次给出否定答案。
啊？
江游不明所以。
他没记错的话，这战将秘宝，是当年第一战将魏山河意外获得，将其命名为“山河图录”还是什么名字，反正是有这么个东西。
既不是至宝，又不是超位禁物……江游实在想不到能是什么。
“可能是规则之类……”水银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规则？？”江游面露错愕。
“应该是。”水银又是一番探寻，越发肯定，“瞧这情况，这规则还不一般呢，位格很高，我也只能窥探到其中一角。”
“好家伙。”江游彻底懵了。
他到现在满打满算接触到了两个规则。
一个残缺【死亡】，一个更加残缺的【时间】。
不管多残缺，规则这种东西保底是八阶才有资格染指，他到现在只能眼巴巴瞅着，不敢像之前一样，什么东西都塞进嘴里尝尝咸淡。
“可是……既然是规则的话，为什么会消失不见呢？”江游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再说，没人规定规则是‘死’的啊，它这个地方待的不舒服，会自己长腿跑。”
这么……聪明的嘛。
江游语塞。
他想起巡夜人描述的情况：似乎是从坠入虚空开始，战将接受传承的效果就越来越弱……
坠落虚空？
“难道说，这什么规则不喜欢虚空？”江游胡乱猜测。
“也不好说，万一是喜欢虚空呢。之前没坠落的时候，懒洋洋不想动，坠落虚空，感应到环境变化，开始寻找自己真正的归宿。”
水银宽慰道，“没事，不就是一个规则，丢了就丢了，我觉得是好事。这玩意儿放在你的文明中……你不觉得更像是个定时炸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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