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我走错片场了？
冒顿达介绍道：“这是我妻子，凯瑟琳。”
“你好，英俊的少年。”凯瑟琳笑着对他招招手，然后就听到两个孩子喊她舅妈。
不是？这什么？
张灵申就看着两个中原姐弟和一个外国媳妇和龙凤胎玩闹了好一会儿，而他就像棵树一样在旁边不知所措，只能杵着。直到龙凤胎的天线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两个小孩子瞬间表情严肃站直，一言不发。
袭辜和冒顿达习以为常。张灵申回头一看，是戴着面具的王凌走过来了。
张灵申还没看过他戴面具，平时据说他一直是以此面具示人，细细一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看上去挺吓人的。
王凌走过来低头看了眼两个孩子，看到他们站得笔笔挺。龙凤胎看到他马上狗腿的喊道：
“爹！”
王凌嗯了一声，冒顿达和凯瑟琳会意，立刻一人拉着一个下去玩了。
袭辜等他们走后就回头对王凌就叨叨：
“你能不能别吓自己孩子，在家里还带着面具。还有，你老是叫达达和凯瑟琳帮你带孩子，你看他们两个皮的没个正经模样，宣夫就算了，雅赋也跟个男孩子一样，一点都不矜持。”
“女孩子为何一定要矜持。”王凌站的和个桩子一样，语气和神情——哦不根本就看不清神情，他只是看着湖面说了这句。
袭辜道：“是，对哦，为何一定要矜持。但是吧，达达是冒顿家最不正经的人，你看他们两个，和这对不务正业的夫妻俩越来越像了。”
“没什么不好。”王凌说，他一回头看了眼张灵申，居然没问他的来意。这倒是让袭辜觉得奇怪了。二人就回头注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张灵申俨然就是个不速之客，妥妥的外人，伫立在原地真的是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入府便是客。你招待他吧。”王凌说完就往书房走去。
袭辜靠了一声，回头又问张灵申的来意。张灵申就想他为什么那么不受欢迎。
袭辜看他似乎还在发愣，便道：“别那么惊讶嘛。是因为达达娶了个英国妞做老婆，你感到很奇怪吗？”
“在这个年代，很奇怪。”
“还好吧。袭汀的妈也是老外。”袭辜顺口说完，但马上神情变了，沉默了起来。
张灵申发觉她对袭汀的事情还是很在意，便转移了话题。
“他们为什么叫你娘？”
袭辜叹了口气，他带到了一个房子。走进去，里面挂着一幅油画。
画中人是烈焰红唇，美艳得不可方物，眉眼中透着神灵下凡的气质，身着红衣的半身像袭辜，看上去比现在更年轻一些。
“这是火城公主。”袭辜说。
火城公主，燕国侯的妻子。居然和袭辜长得一模一样。
“冒顿倾和火城公主的母亲，是孪生姐妹，长得一样。我的生母是王芳华，玉王第二任王妃是王芳奇。所以，就像你看到的，我就和她长得一样。火城人美心善，有着这个年代女子大多都没有的气度，是我见过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可惜。”
走得早。袭辜没说完。
袭辜叹了口气继续说：“龙凤胎知道这画中人是他们的娘。火城在他们一岁左右就走了。现在会说话懂点事了，看到这幅画，见到我，就喊我娘。他们还叫冒顿达，冒顿英舅舅，叫凯瑟琳和秀城舅妈。王凌这碧池好死不死的也不阻止。随便吧，他们还小，长大了会懂得。”
张灵申点点头。感到燕国侯爷也是个苦命人。但是自己不了解他，可能袭辜也不了解他。
“对了你到底来干嘛？”袭辜再次转向他。
“只是想来看看。”张灵申说着往这屋子外走。
“王凌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正好我有事跟你说，待会儿我要去找凯瑟琳，你一起去吧。”
“找你弟妹干什么？”吃司康饼吗？
“他哥哥是英格兰使臣。”
张灵申心想你弟弟真可以的，娶了英格兰使臣的这么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妹妹做妻子。可是这和他哥哥是谁有什么关系？
袭辜看他一脸没理解就补充道：“石碑。”
张灵申不解：“石碑，我记得你说是在西班牙使馆。”
“呃。对。但是，啧，怎么跟你说呢。我们要去西班牙使馆得先去找到亨利——就是英格兰使臣。”
张灵申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解。袭辜解释不清，就跟他说回头他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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