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申想了半天，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刚才的话题，只是说谈论了下训练的事。袭辜听后点点头，对他道：“我劝你还是好好的走那个正常流程，不然的话，你会留在谋令门。”
张灵申不解：“谋令，不好？”
袭辜说：“之前跟你说的谋令门负责情报，做卧底的，还记得吗？”
张灵申点点头：“我如果去，是做什么？”
袭辜面色平静却说出了语出惊人的词：“性间谍。”
什么？
什么间谍？
性什么间谍？
袭辜看他顿时停下脚步，眼神中写满了震惊。便拍了拍他的肩解释道：“别太担心。性间谍没那么功能单一。现在很多性间谍，其实都靠爱情迷惑别人。”
张灵申仍然是神色有点复杂且担忧的看向她，袭辜继续说道：
“没事的。放心，很少勾引男人，大部分还是勾引女人。谋令很缺你这样的人，模样好的男子难求，还需要武功好，轻功好的，所以董怗才会第一反应叫你去谋令。”
张灵申真的始料未及，心中震撼不已，他眉头皱起来了。张灵申憋了半天，神情忧郁却依旧显得俊美异常。都不知道这家伙怎么长的。
他开口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想勾引。”
“那就好好参加明天的入门试，让众人好好评估你适合去哪部就行了。不过我真的觉得董怗会利用他掌令将军的权力把你拉进谋令。”
袭辜说完看张灵申一脸纠结，笑了笑，又说：“没事，也没你想的那么糟。”
认真的？性间谍不糟么？
袭辜笑完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畅快的走了。张灵申站在原地思忖了很久，回头再看，袭辜已经不见身影，看看周围的人，看上去对他更加注视了。
如果可能——不，不能去谋令。不想再做出卖色相的事了。
张灵申下定了决心。但这时候的他还没意识到其实进行令门或者羽令门，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因为这还是在龙临司，
龙临司里还有一个羽令都尉。他还不知道羽令都尉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武功轻功有多高，究竟醋劲有多大。
翌日早晨，就有行兵来通知他一个时辰后在龙临司内围场接受入门试。他意识到袭辜说的“正常流程”来了。时辰将至，张灵申身着要求的便服自己来到了龙临司内围场，看到这个内围场——
发现根本就是一个大型屠宰场。
似乎众人都是屠夫，回头妻子唰唰的看向他。他就是唯一那只待屠宰的羔羊。
里面有着各种木制设施，像是测试体能所用，还有一个用围栏围起来的地方，居然放满了木质铁制的障碍物。似是有些眼熟，却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张灵申眼神快速的扫了一圈众人，看到了高解、孙芜，还有董怗和他的谋尺卫郑前。内围场里已经聚满了龙临司的人。之前已听张平说了，龙临司的行政类工作基本都由谋令门负责，他们虽然和行兵、羽兵同级，但通常不上前线，拥有着独到的权力。
张灵申看到自己一进入内围场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了过来，他坚定了下信念便向董怗走去，并向各位大人们行礼。
孙芜身边的三十多岁男子长相普通，身形高大又修长，衣着与孙芜很像。张灵申看着他不算太友好的眼神，意识到了这人也是羽令门的，而且应该是另一个羽临卫。
“这就是张灵封，这位是羽临卫陈相易大人。”孙芜说。
“陈大人。”张灵申仍然是很平静且彬彬有礼。
陈相易和大多数羽兵一样，对他眼神都有种挑衅和不太友好的感觉，见他行礼也没有打招呼。但陈相易打量了一番张灵申后居然最后点了点头，出人意料的开口道：
“看上去是块料。”
董怗身边除了面相凶恶的郑前，还有两个人。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小但是长相妖媚的女子，还有一个是看上去有五六十岁，面容善良的皱纹小老头。
在董怗身边的，应该都是谋令门的人。张灵申不禁在想，这位长相妖媚迷人的女子，恐怕就是——性间谍吧？
张灵申还在想着，就有人高喊一声时辰到了。他回头却没有看到张平和袭辜，还觉得奇怪呢，就又被喊了一声，不得走向了入门试区域。
长相妖媚的女子笑着说道：“这样的不进谋令，当真是可惜了。是吧，将军。”
董怗道：“是啊，可是袭辜怕是不肯啊。”
女子笑着道：“哦？真的吗？可是进行令门有什么好的，都是苦活累活，还风吹日晒的，也就冒顿袭辜和陆渊吹不黑晒不伤，仍然那么细皮嫩肉。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人家想进行令，你能怎么办？总不能绑过来。袭辜都说了给他开入门试，摆明了是不想让他进谋令门。”董怗叹了口气，“谋令得一人真的是太难了。”
“是将军您要求高啊。”女子笑道，“但我看啊，羽令门虽然都尉不在，可是他们对这年轻人是志在必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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