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感觉到和自己交握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于是侧过头去，看着秦照白紧抿的唇角，低声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哥哥你的信息素，是帝国目前为止已知的唯一一例可以实体化攻击的信息素类型，这在军事上有多大的实战价值你们比我清楚，林煌叔叔作为信息素专家，会想要研究也不奇怪。”
听到这话，程颂和孟甄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作为陪着Alpha一起长大的人，他们比谁都了解，林煌在秦照白的心里有什么样的地位，说是他的禁忌，又何尝不是因为爱？
如果真的不在乎，怎么会让身边的人连提都不准提?
少年在不久之前刚到陵疆的时候，还因为这个和Alpha吵过架，虽然这段时间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些什么，秦照白在离开陵疆之前，居然让人把收起来的关于林煌的照片重新摆了出来，但是不管是程颂还是孟甄，甚至是陵疆老一辈的臣属，心里都是非常高兴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即将继位陵疆尊主的少年，总算是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虽然可能会有痛苦，但是却是逐渐成熟的标志。
而现在，江诺然居然当着他的面说，当年的林煌找人研究了Alpha的信息素？
没有哪个人，愿意自己被当成小白鼠来研究，更何况那是自己的爸爸，自己在世间最亲近的人？
“嫂子……”孟甄喊了Omega一句之后，立刻转头去看秦照白的眼色，甚至往前探了探身子，随时准备冲过去拉开Alpha，生怕等下他对少年发脾气，过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这么想着，孟甄碰了碰身边的程颂，让他做好准备，自己挂着笑容，打算转移话题：“秦哥你别生气，嫂子也只是合理推断。”
“嗯。”谁知道，秦照白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握着少年的手紧了紧，才继续说道：“你继续。”
“Alpha和Omega们的第一次分化，一般是在十一到十二岁之间，这代表他们进入青春期，开始性发育。”Omega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对那些出生就确定了第二性别的人来说，只是信息素更加稳定而已，哥哥你就是这样的情况。”
“从出生开始就是Alpha，第一次分化之前，就能用信息素攻击了。”江诺然说着，他天堂鸟后面打了个问号，“我不知道的哥哥你小时候，信息素不稳定的时候是不是会和现在一样，让风刃不受控制，可是……如果我是林煌叔叔，哪怕只有一次，我也会非常担心，我唯一的儿子信息素如此不同，一般的阻隔剂和抑制剂对他真的有用吗？如果没有要怎么办？”
“他那么爱你，又是这方面的专家，会提前想到这些去做研究为你铺路也不是不可能。”Omega的目光扫过程颂，然后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别的可能是这个药剂是EOM独自研发的，为的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信息素。”
感受到他的目光，程颂适时地开口接过话头：“这一点只要的去查查孙景仪他父亲死亡的时间，就可以大致推断出来了。”
按照江诺然的推断，天堂鸟并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它的背后必然有一个团队。而这个项目最终没有完成，必然不会是因为孙景仪的父亲一个人退出的问题，一定有和他相同想法的学者和专家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根据这一点，他们只要去查证孙景仪父亲的死亡的那段时间里，同样出事的信息素和化学方便的专家学者，看看他们出事的时间是不是在林煌出事的时间之后，并且相差不远。
如果是的话，就证明Omega的推断是正确的。
“至于EOM……他们可能有人混在天堂鸟的项目里，所以才会有它一部分的分子式，而另一部分分子式可能最后落在孙景仪的手里。”江诺然点了点头，同意了程颂的观点，然后把话题继续拉到正题上：“但是因为分子式不完全，所以动物实验一直出问题，项目被废弃，孙景仪不得已私下做实验，导致了事故，最后被EOM或者林家找上……”
“然后，对方给了他愿意提供实验场所和数据的承诺，条件是他要提供完整的天堂鸟分子式。”程颂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但是帝国的Alpha们大部分出身良好，每一个都是家族看重的孩子，哪怕不喜欢也不会让他们在这方面出事。所以，像少尊主这样信息素不稳定会暴走的未成年Alpha并不多，就算有，大部分也在李教授那边挂了号，有人长期跟踪治疗，用来给少尊主的治疗方案做参考了。”
这样一来，孙景仪能找到的可以用来实药剂的Alpha就非常少了，甚至就连唐浩海，也是因为他有用亲缘信息素治疗唐翰林的经验，才能进入李教授的研究团队的。
“对，但是他们并没有成功，否则的话，唐翰林也不会变成那样。”江诺然说着，又看了三个Alpha一眼，才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一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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