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欧阳炎达成一致之后，夜长晴就开始着手准备另一件大事——欧阳炎露面前的营销工作。
虽然欧阳炎已经用作品征服了很多人，但夜长晴知道，对很多人来说残疾歌手仍然是个雷。
当代网友有多苛刻，连个网随时随地都能感受。
言行举止恨不得拿着显微镜抠，身高不到一米八有人嘲，腰上多了一块肉有人嘲，拍照崩个表情有人嘲，视频一帧一帧截图不睡觉也要找个点出来嘲。
少了一条腿会不会被人嘲讽嫌弃，甚至集火攻击，真的很难想象吗？
夜长晴可不想欧阳炎一露面就被网友骂回去。
她翻了翻日历。
世界残疾人日，还有大半年，太远了。
虽然暂时搞定了向星云，但夜长晴不可能把一个几次三番对欧阳炎出手的人的承诺当真，节奏必须把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敌人手上。
但最近……确实没什么好时机啊。
没有时机，那就创造时机。
夜长晴揉了揉心口。
哎，又闻到了经费燃烧的味道。
欧阳炎的事夜长晴暂时想不出特别好的方法，就先按常规操作预案，做两手准备。
忙碌的一周飞快过去，到周六的时候，夜长晴约见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路人——司徒谦。
年后在机场接林河回来那天晚上，夜长晴就在网上搜了一下司徒谦这个名字。
果不其然不是素人。
司徒谦，混血，是在国外某档恋爱综艺出道的地下爱豆，因优越的外形和在节目里对他的“假想CP”体贴绅士的表现走红，拥有了一撮粉丝。
不过那档恋综是国外的本土综艺，国内没有电视台和影视平台购买版权，所以看的人很少，司徒谦在国内也没什么名气。
夜长晴没怎么关注过国外的娱乐圈，之前自然也就不认识他。
那时她在国内的论坛上找了很久，也就看到去年年底有个帖子说司徒谦和国外公司的合同快到期了，估计年后会回国发展。
帖子下面只有三四个回复，还看着都像僵尸号。
司徒谦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同样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
惑这个奇怪的组合让夜长晴有点疑，难道司徒谦回国把经纪人和助理也带回来了？
夜长晴满脸笑容地走了过去。
“司徒老师，真是好久不见啊。”
“没想到在机场惊鸿一瞥遇到的大美人居然是一位有名的青年导演，小晴姐姐可真是让人意外啊。”司徒谦笑着说道，又主动介绍起身边的两个人。“我回国这段时间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由我妈司徒红和我表哥周永负责我国内的工作。”
家庭作坊？
要知道各剧组节目组商务团队最讨厌对接的就是这些家庭作坊，大部分艺人的家庭作坊都非常不专业，要求还贼多。
夜长晴不动声色地笑着和司徒谦的妈妈表哥打了个招呼，寒暄一番进入正题。
“今天找司徒老师来，其实是我有一部新戏，司徒老师的形象很符合我戏中的一个人物，我想问问，司徒老师是否有演戏的意向呢？”
“是男一号吗？”
夜长晴：“？？？？？”
提问的不是司徒谦本人，而是司徒红。
夜长晴看向她，肯定地点点头。
“是男一号。”
双大女主剧的镶边男一，那也是男一。
司徒红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给多少钱？”
夜长晴一言难尽。
得亏你遇到的是我，换个大导演这单生意直接就黄了。
“请问您期望的报酬是多少呢？”夜长晴笑容不减。
这次司徒红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带着一丝丝不确定开口。
“至少也要……十万！”刚说完又急忙补充道，“税后！”
夜长晴：“……”
是了。
国外的娱乐区圈和国内可不一样，艺人的生存环境没有那么优越。尤其是一些小艺人，每个月工资可能还不如去工厂拧螺丝。
司徒谦刚才国外回来，而且应该还没有接触过国内的其他团队。
夜长晴低头沉思了一会，好像有些为难。
“但司徒老师是新人啊。他没有演过戏，我还得给他找表演老师。而且他在国内也没有什么粉丝，对收视也起不到贡献作用……”
周永闻言拉了一下司徒红的衣袖，对她使了个眼神，司徒红犹豫再三，咬着牙摇了摇头。
“不行，就要十万，没有十万，这部戏再好我们也不接。”
夜长晴看看她，又看看司徒谦。
后者正靠在椅子上玩手机，似乎今天的谈话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夜长晴心里皱了皱眉，对自己原本的计划产生了些许犹豫。
“我确实很想让司徒老师出演这个角色……十万……”夜长晴目露肉痛之色，“那……好吧！”
司徒红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听说国内艺人通告比国外给的多，但那也只是听说。头部艺人可能赚的多，但排后面的艺人不一定也赚啊！
谦谦在国外录《假想恋人》，一季下来通告费才折合大夏币八万元，而且国外他还算是略微有点小名气。回到国内，新的开始能谈下比之前高的价格，司徒红还是比较满意的。
花了些时间和司徒红确定了角色大纲和合同细节，原本准备的那些挖墙脚的话术，最终夜长晴却没说出口。
夜长晴借口去洗手间，和司徒谦一行人在包厢外道了别。
司徒谦落在司徒红和周永后头，又低头摆弄起手机，不知道在干嘛。司徒红二人见怪不怪地讨论着新通告的事，走过餐厅大厅通道的时候，司徒谦迎面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被撞的那个女生盘子里里端的自助水果撒了一地。
“你没长……”女生眼看着就要爆粗口。
然后她看到了司徒谦的脸。
“……事吧？”她把原本的话咽了回去，又急忙重复了一遍，“你没事吧？”
司徒谦司空见惯地嗯了一声，只瞟了一眼对方的脸，继续低头玩手机。
女生却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
夜长晴站在后头，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看来，有的脸真能帅到让人原谅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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