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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近乎是逃离屋顶，清川泉的眉头微微挑起，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这才几点啊，睡得这么早吗？”
“呵……”
这就是身体素质打破极限与没有打破极限的不同。
蝴蝶忍还是需要睡觉的，而清川泉三天三夜不睡都没有问题。
摇摇头，清川泉也没再说什么，他抬头仰望着墨黑的天空，而就在这时，蝴蝶香奈惠突然到来。
这俩姐妹怎么回事？怎么大晚上都不睡觉？
“忍刚刚离开？”
说这话的自然是香奈惠，只见她有些诧异地说道。
“说去睡觉……”
“睡觉？这么早吗？忍有这么早睡觉的习惯吗？”
香奈惠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过也没纠结什么，只见她大大方方的来到清川泉身边坐下。
“有些时候我也在想，要不要让忍退出鬼杀队，作为一个普通人，平静幸福的度过这一生。
无论是她，还是我，在上弦的面前都太过弱小……”
香奈惠轻声说道，有些话其实不适合说给忍听，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妹妹，哪怕双方的关系非常亲密。
作为姐姐的一点心思，自然是希望妹妹平平安安。
而清川泉是最合适的倾听者。
姐姐想让妹妹远离危险，而妹妹又不可能抛下姐姐独自一人离开，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有些话只适合说给清川泉听。
哪怕是其他的柱也不合适。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她能退出鬼杀队……或者远离与恶鬼战斗的第一线……”
清川泉轻声说道，他现在能清楚的听到蝴蝶香奈惠的呼吸声，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但她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孩子，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是不可能说服她的。
只要你还在鬼杀队，只要恶鬼还存在，她就不可能退出！”
只听清川泉继续说道。
“和上弦战斗太过危险，哪怕是柱，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战死……而忍的力量过于弱小，她……”
蝴蝶香奈惠非常清楚自己妹妹的弱点，过于弱小的力量不足以斩断恶鬼的脖子。
和上弦之二的战斗，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无法掌握斑纹的自己，还是太过弱小。
“是的！我不仅希望她能退出，也希望你能退出鬼杀队……就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度过这一生吧！
无论是上弦还是无惨，我都会解决的！”
清川泉直视着蝴蝶香奈惠的眼睛，认真说道。
相比于面前这位的过分善良，他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处于非常危险的位置。
和其他柱的关系虽然也挺不错的，但是他不会劝阻他们战斗在第一线，不会让他们退出鬼杀队。
如果有一天得知他们的死讯，会很伤心，会心情复杂，但他还是会继续战斗下去。
可若是有一天得知花柱的死讯，得知她的牺牲，清川泉可能会非常愤怒，甚至会失去理智。
借由这个机会，只听他说出自己的部分心里话。
“是因为我作为柱太过弱小吗？迟迟无法掌握斑纹……”
蝴蝶香奈惠愣愣地看着清川泉，微笑着问道。
没有生气，没有坚定的拒绝，只是在寻找自己的原因。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你掌握斑纹！
因为掌握斑纹者，是活不过二十五岁的！”
清川泉摇摇头，轻声说道。
“可无法掌握斑纹，就无法和那些强大的恶鬼战斗，无法守护更多人的幸福。”
“那就退出鬼杀队！”
清川泉加重语气说道，话语中多出一抹不容置疑的态度。
面对如此强硬的态度，蝴蝶香奈惠略有些愕然，似乎是没有想到清川泉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他竟然希望自己也退出，就如自己希望妹妹退出一样。
沉默片刻，蝴蝶香奈惠轻轻摇着头拒绝道。
“泉，早在加入鬼杀队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
说不通的！
清川泉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无法说通这两位的，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都是没有办法说通的。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一样！
上弦活跃的非常频繁，一旦遇到黑死牟，哪怕是掌握斑纹的剑士都无法独自对抗。
就算是自己，现在都没有把握能杀死那位。
如果碰到他的是花柱，结果只有牺牲！
双方的对抗已经非常激烈，清川泉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他也知道倒在黎明前的人是非常多的，因为只有这些人的牺牲，才能让黎明提前到来。
可是，他不希望这些人中有一个香奈惠。
这么多年来，牺牲的人，牺牲的柱已经够多！
继续战斗在第一线，真的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清川泉忍不住借此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可对面这位却毫不犹豫的拒绝，因为她同样是一个非常坚定的剑士，不是没有牺牲的觉悟的。
“那忍呢？如果你牺牲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人伤心吧，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伤心吧？”
“可你不也是如此吗？”
蝴蝶香奈惠微笑着说道，自己继续战斗在第一线自然危险，可眼前这位和其他柱，不也同样承受着一样大的危险吗？
“呼——”
清川泉长出一口气，内心的无力已经体现出来。
其实也能理解，如果现在有人对他说，继续战斗在第一线是非常危险的，你赶紧退出鬼杀队吧！
清川泉肯定也会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因为他有他要做的事情，有他要承担的责任。
既然有这个希望，那就将所有的一切在这一代结束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劝说而退出呢？
同样的道理，放在香奈惠的身上也是非常通用的。
就如自己不会退出，她同样也不会退出。
清川泉现在多少有些理解继国缘一，就算已经当世无敌，可依然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强大不等于无所不能！
就算实力强大，也同样有无法做到的事情。
而这，就是操蛋的人生必不可少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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