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用嘴巴咬破自己的手指。
他召唤出了氧气瓶，给自己的鼻子上来了一下。
“duang”的一声轻响。
氧气瓶准确命中目标。
这一下虽然不重。
但还是将刘明的鼻血给打了出来。
不只是鼻血，刘明的眼泪也出来了。
被人打中鼻子的感觉，谁难受谁知道。
“说多了都是泪啊！”
刘明将自己的鼻孔对准了人骨轴承，对其进行了润滑。
这一下子。
人骨轴承就像是吃了德芙一样，变得更加丝滑了。
可鼻子上的鼻血，还在往外涌。
刘明也没有浪费，仰着头存着鼻血，到了下一台人骨机器的时候，对其进行了润滑。
就这样。
刘明用自己的鼻血又给所有的人骨机器润滑了个遍，接下来就又是漫长的等待时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蛊惑不起效的缘故。
这一次的人骨机器，没有再对刘明的认知进行干扰了。
……
另外一边，张子恒。
因为张子恒领取的任务是裁缝，所以刘明曾经怀疑过张子恒会不会就是雷欲达口中的那个屠夫。
但事实上。
张子恒并不是屠夫，他真的是一个裁缝。
需要进行裁缝的对象，自然就是人皮了。
不过。
人皮在列车上似乎是一件非常紧俏的物资。
所以，在张子恒来到了这个未知的地方后，并没有裁缝的任务。
他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等待了起来。
房间内很暗，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墙壁上散发着。
进入鼻子的，是一种潮湿混合着血腥的难闻味道。
张子恒观察着散发光芒的东西，心想那玩意应该是一种会发光的苔藓，亦或者是藻类植物。
因为在这种没有光线又阴暗潮湿的地方，很少有植物能够存活。
“来活了！”
就在张子恒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能够躺赢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声。
张子恒听到这个声音便立马站了起来。
没有过多久。
一个身穿医生服饰的人，便领着一个神情恍惚的人走了进来。
没错。
这个身穿医生服饰的人，正是那个看着刘明逃离而发出叹息的医生。
而医生身后那个神情恍惚的人是谁，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医生将人带到以后，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
“啪嗒”一声。
原本昏暗无比的房间，顿时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花费了一定的时间去适应光线，而后张子恒睁开了眼睛。
入眼之处，是一张不锈钢制作的床。
床下还带着轮子。
这种床张子恒老熟悉了。
“手术床吗？”
“之前在黑暗中摸到这玩意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玩意是手术床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接着。
张子恒抬头。
头上发出刺眼光线的东西，是医院里经常会用到的无影灯。
手术床也有了，那么有个无影灯也并不奇怪。
张子恒再看向门口。
他看清楚了医生和医生身后那人的容貌。
“很平常的一个人，扔在人堆里也照不出来的那种！”
张子恒对医生的容貌进行了评价。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会进行着最残忍的事情——剥活人的皮。
当然。
做了多年的法医，张子恒很清楚有些罪犯不一定是长得丑陋无比的。
见的犯罪分子多了就会明白，一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斯文人也有可能会是一个危险性极强的犯罪分子。
甚至张子恒还见过一些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政客，背地里在做着某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人不可貌相啊！
至于医生身后的那人。
张子恒无视了。
他知道这个人是试炼者。
但张子恒却没有救他的想法。
首先他和这个试炼者不熟。
其次，他不清楚医生的战斗力几何。
最后，他只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当什么圣母的。
综上所述。
张子恒便对这个试炼者的死活毫不关心了。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按照医生的吩咐准备好了工具。
医生戴上了口罩和一次性手套。
虽然这两种东西都是一次性的。
但口罩上面早就已经沾满了血迹，而一次性手套则是已经有些开裂了。
这两种东西，医生都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个人很节省！”
“但他即使再节省，也还是要按照流程戴上那已经被口水腌制入味的口罩和开裂的手套，这就说明此人的性格还是比较严谨的，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而且他持刀的姿势很专业！”
张子恒再一次对医生的性格进行了判断。
医生并不在意张子恒对他的打量。
将一切准备就绪后，医生便说：“虽然你是一个裁缝，但你也可以来看看我剥皮的过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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