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撤去了，我很满意。”
梵佧尔说话间，缓慢走向床边，看着楚衍。
楚衍动了动手腕。
这丝线，貌似…越挣扎缠的就越紧。
“阿宴!”楚衍启唇，这一声倒还杂着撒娇和羞愤的意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便会曲解。
梵佧尔眉眼弯弯地应道：“嗯…我在。”
楚衍向里收缩下巴，看向自己的身上：“我…我是说让你撤掉，你…你怎么还…”
楚衍开口说话时，梵佧尔伸手贴上了他的前额，楚衍边说他边顺着楚衍的脸侧…
冰凉的指腹，滑下脸颊，移向楚衍的后颈。
轻轻摩挲。
“…”
梵佧尔没听见楚衍继续说下去了，手上的动作停下，明知故问道：“还…什么？”
他没回答梵佧尔。
又感受到那手指抚上了他的喉结。
楚衍的脖颈微微用力：“…慕子阡!”
梵佧尔的表情上稍加失落：“阿衍怎么只喊他，难道不喜欢师尊么？”
楚衍：“……”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啊？！这位怎么也吃起自己的醋来了。
“阿衍不回答我的问题，是默认了吗？”梵佧尔的红眸渐深，脸上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楚衍回答说：“才没有。”
说完后，他听到梵佧尔轻笑了一声。
跟着，身上落下重量，一只手掌落在他的眼睛上，遮住他眼前的光亮，声音沉沉：“回答的这么晚，可不作数哦。”
……
梵佧尔从房间里出来，关上门的那一刻，身上的气息陡然转变，阴森的目光盯着面前的房门。
像是要把这门盯出洞来。
他会出现在这便说明了一切，那个人格又出现了，并且还去找了洛尔。
他皱着眉，伸手摸向了肩膀处，那里多出了尖齿留下的痕迹。
呵…
不过除此外，他们还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一段记忆，他缺失了。
梵佧尔盯着房门，脑海中浮现起的全是楚衍和他的回忆，不，那不是他。
只是占据着他身体而已。
好烦。
梵佧尔莫名的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似的，一阵堵得慌。
而身后的伊斯刚走上楼，见到梵佧尔站在那里。
伊斯本想要上前行礼，没成想就见到梵佧尔伸手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他只好转身离去。
梵佧尔走进房门，看向躺在床上吃圣女果的楚衍，眉头稍皱。
楚衍听见脚步声，转过头看到来人，下意识咧嘴要喊。
“阿…梵佧尔？”
他把楚衍一瞬间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眼眸低垂划过危险的情绪。
他说：“洛尔少爷，见到我，你挺失望的。”
楚衍咬了一口圣女果：“有么，你看错了。”
圣女果的汁水润着楚衍的唇，梵佧尔盯着那张唇瓣，眼神里更阴郁了几分。
语气横生戾气：“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这个问题有点别扭，”楚衍嚼了几口，看向梵佧尔：“梵佧尔，你和他本来就是一体。”
楚衍喉结上下滑动，梵佧尔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正好又见到了他身上的痕迹。
很是刺眼。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那是什么。
梵佧尔身形一闪，出现在床边，伸手绕过楚衍的脖子，掐住了他的后颈。
楚衍被强迫着抬头，看向眼前的梵佧尔。
他听到梵佧尔说：“本就是一体啊…那么他做的，我也可以，是吗？”
楚衍拧眉：“你…？”
这两者之间的性质根本不一样啊，我和阿宴那是互相喜欢，所以理所当然。
梵佧尔这个人格和阿宴是同一个人，我喜欢他，怎么样都喜欢。
可他现在根本不喜欢我，或者现在这样只是在同另一个人格置气而已。
那这就是强迫。
“嗯？”梵佧尔的力道大了几分，像是要把楚衍的脖子掐断，“回答我。”
“这不一样，梵佧尔…”
楚衍的脖子传来一阵痛感，仰着头看着目光阴森的梵佧尔：“…所以，你是嫉妒他吗？”
他见梵佧尔蹙起眉头，又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闭嘴。”这一声在情急之下，迅速脱口，倒像是在欲盖弥彰。
而这之后，梵佧尔速度极快地俯下身去，轻咧起唇来，露出了锋利的尖齿。
他对着楚衍的锁骨之上的肌肤咬去，尖锐的齿刺破了楚衍的肌肤表层。
血液渗透而出，被他吸食着。
楚衍惨白的脸色上，在梵佧尔没见到的地方，他的表情露出了几分得逞。
这种傲娇鬼，不刺激一下还不行。
不过，肩膀真的很疼。
得逞的表情没有定格几秒，接着就紧皱起眉头，身上微颤。
他伸手推搡着梵佧尔，可越是推就，梵佧尔的尖齿好像是又刺入了更深的地方。
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疼…梵…佧尔！”
他的手没推动得了梵佧尔，结果还被丝线收缩，让他不能再向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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