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河笑了笑，没解释太多。
若陈小芸知晓斯高柏现在是什么状况，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张燕升将公司未来，全押注在了MPEG芯片上。
结果却很残酷。
芯片开发的合作拉不到，去展览会，也无人问津。
是爱鹿电子的出现，给其递去一根救命稻草。
否则。
也不会MPEG芯片刚有了点进展，就沉不住气，马上跑来内地。
给白鹿的电话已经打完，他将大哥大还给陈小芸。
见对方往他嘴角指指，又将那包手帕纸递过来，才明白，想是先前吃东西，不小心沾到了汤汁什么的。
“哎，荣华楼是怎么想起来的。把餐巾纸又做成这样，叠起来，跟真的手帕一样。又方便，又容易携带，一小包里面有好几张，都能用两三天了。”
看秦向河从中抽出一张，陈小芸又把还剩三张的那包手帕纸，要了回去。
手帕纸倒不金贵，可稀少啊。
这种新型的餐巾纸，也即手帕纸，一共都没多少存货。
就这，还是沾白鹿的光。
荣华楼的这种手帕纸一经推出，很快就被店里顾客给领光，连白鹿现在要用，都得等下一批了。
念及此，她又扬了扬印有荣华楼标志和店名的手帕纸道。
“你找的这家厂子，可够小气的。都生产了，怎么不大量生产，就弄那么几箱，够谁用的！上周，白鹿还说呢，带手帕一点不方便，还要经常洗。哪像这手帕纸，用了直接扔掉。可惜啊，荣华楼里的那点货，早就送完了！”
秦向河擦完嘴，低头看了看手中纸巾。
其实，以这时工艺，所谓的手帕纸，离后世那种质量，还差得远呢。
触感也稍有些粗糙。
而这已经是那家新收购的纸厂，所能做到的最高程度了。
早前，他还在日本盯着股市时。
因从锦湖抽走了大量流动资金，让公司缺钱的传言满天飞。
再加上联荣、百安以及龙久集团对白云生活广场的狙击，不仅商场的一些员工人心涣散，也让白云生活广场的一些供应商，产生了别的想法。
海沙的丰源公司，就是其中之一，且还在唐怡家，闹了个不愉快。
为了给丰源一个教训，更是为杀鸡儆猴。
白云生活广场结束了与丰源的合作。
转而自己投钱，建了一家下属工厂，专门做五金产品，以替代丰源的货。
这家工厂，所制造的产品，质量上有保证，加上有上星物流的运输便利，
短时间，便在几家分店，渐渐完成了替代。
这块，如今也算是生意兴隆。
朱红霞甚至还建议，干脆将商场里的货，能自营生产的，都自己做算了。
反正白云生活广场也不缺钱。
顶多，将“十城计划”中一两家店的项目，暂时搁置就够了。
秦向河则断然否决了。
即便白云生活广场有这能力，也不能这么做。
其一，样样通不代表能样样精，再者，这样的市场也不健康。
白云生活广场，最大目标是做终端销售这块，然后，以此构建完善的生活娱乐购物一站式体验。
此外，真这样的做，只会将所有合作方，与潜在的合作商，都推向别处。
联荣和百安、龙久可一直都觊觎着这块市场蛋糕呢。
今年，白云生活广场一下子要建那么多家分店。
为货源保障，这家下属工厂也只有一扩再扩，工人也越招越多。
前不久，唐爸爸联系他。
说是市里有个厂，上面希望白云公司，能像运营这家下属工厂一样，挽救一下，主要是挽救厂里一两百名工人的饭碗。
八十年代商业经济改革开放前，所有的造纸厂，都是原料由国家供给，产品由国家包销。
而改开后，一直享受“皇帝女儿不愁嫁”待遇的造纸厂，立时遭遇窘境，渐渐都开始入不敷出。
这时，一个牛人打开了国企造纸厂承包的大门。
先是将本地一家大型工厂扭亏为盈，而后，又连续盘活几家，并组建胜利造纸企业集团。
在全国众多濒临倒闭的造纸厂呼声中。
到九零年，有一百多家造纸厂，全归到了胜利造纸企业集团的旗下。
海沙那家造纸厂，也是如此。
然。
胜利造纸企业集团因盲目扩张，带出的诸多问题，也开始暴露。
九一年，过完春节不久，这家集团就宣告解散，旗下的造纸厂不少随之倒闭。
海沙造纸厂也没能幸免。
但这家员工数百的工厂，刚搬去规划好的新区工业园。
这关头，要是出现那么大工厂倒闭情况。
于上于下，对海沙市，都是一个很大打击。
恰好，这时白云生活广场旗下的新工厂，如火如荼扩建着，且又盈利惊人，市里就辗转托到了唐爸爸那边。
念及海沙市对锦湖产业的照顾，秦向河考虑一番，便答应了。
同样放在白云生活广场旗下。
也是想到，不论餐巾纸还是生活用纸，这时候，都和他前世用的相差太大。
收购一座造纸厂，锦湖旗下的产品包装和海报等等，都可以自己做。
另，按照前世常用的一些生活用纸，他给纸厂提出要求。
除了常规书写纸、胶版纸，也要开发一些卷纸、抽纸、餐巾纸等。
当然了，要制造这样的纸质，需要进口不少先进设备，而白云生活广场，眼下最不差的就是钱！
如此一来。
盘活这样一家数百人规模的造纸厂，绝不成问题。
还能极大丰富白云超市的货架。
别的且不说。
至少，他以后生活中用纸，就会“提前”变得的更方便和更舒适，也算推动内地纸业发展了。
纸厂部分产品，下个月，就会在几家白云超市上架。
而手帕纸，也是厂里的一款产品。
只因要求规格高，加上工艺以及精致包装，让成本也相对拉得很高。
现在投放市场，应该没什么销量。
于是，就拿荣华楼当做试验地，先看看反响。
看着手帕纸在高档饭店那么受欢迎。
想来，过不了多久，宁园以及国内那些大酒楼，就会循着包装上地址，找去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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