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敬书晚上才看手机，才发现余归的消息。
颜敬书回他一句：“好的。”
余归似乎是秒回：“不要熬夜，多睡觉。”
“还有几份材料要处理，你在值夜班吗？”
“今天休息。”
“哦对哈，这几天太忙都忘了。”
余归想了又想：“什么时候比赛？”
“下周三吧。”
余归没别的话要告诉她，就回了句：“嗯加油。”
“你好像不太喜欢暴风传奇，那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余归并不记得自己和她说过自己不喜欢暴风传奇，只是觉得她的心思太细了：“好。”
季后赛倒不见得有多少人，但飞雁加入NVG受到不少人关注，沪洲奥体中心老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酒哥看看正在算数据的颜敬书，抖抖外套上的褶子，就带着队员下车去了。
颜敬书不喜欢赛前采访，便站在人后，但依旧没躲过记者的长枪短炮。
“飞雁，离开ARE之后这么快就选择了NVG，是早就有计划吗？”
“额，我不是……”
颜敬书还没回答完，问题又来了：“飞雁，有传言你和白鹭关系不一般，所以你离开ARE和这个有关吗？”
“飞雁，你这次出任NVG助理教练兼数据分析师有什么感想吗？你有把握带领NVG进入全球总决赛吗……”
记者的追问让颜敬书躲闪不及，酒哥伸手把颜敬书拦在身后：“大家来到这里关注的应该是比赛，我们也会全力以赴，展现NVG的竞技风采。”
好不容易才从记者群中脱身，颜敬书带着队员正要到休息室准备，半路遇到白恒舟从后门进来。
白恒舟戴了口罩帽子，不仔细看也辨认不出。但是知风和他算是老对手了，还是认出了他：“白鹭？”
颜敬书抬头和他打招呼：“你怎么在这儿啊？”
白恒舟看了看颜敬书身后的人，道：“我们今天比赛，隔壁区，和WR。”
颜敬书点点头：“嗯，我们和莫克打，时间有点赶，我们先走了啊。”
“嗯。”
白恒舟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脑海里浮现着的是她第一次以主教练的身份带比赛那天，她紧张的要命，先是抢了白恒舟的帽子戴上，又是找了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才敢上场，她还美其名曰，这样即使输了比赛也不丢脸。
然后这就成了她的习惯，用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好才会上场。一转眼竟然是两年整了。
知风调侃颜敬书：“你老相好来这儿干嘛？”
颜敬书瞪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酒哥也附和：“就是，你一天天话怎么那么多？赶紧过来定一下战术。”
“这也是老对手了，不慌。”
酒哥看了一眼选手名单：“但是夏季赛后进行了位置调整，也算是还在磨合期。”
颜敬书转转手里的笔：“那就选他们不熟的英雄吧？”
酒哥点点头：“OK，就这样。”
季后赛还是比较重要的，粉丝们也挺关注的，余归当然也不会错过。
王主任很惊奇，余归告别暴风传奇这么多年了，突然又提起了兴趣。
“又想玩这个了？”
“没，随便看看。”余归顺便双手奉上病历本：“主任，这个3号床状况不太好，建议神外会诊。”
“嗯？3号吗？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余归把手机收进口袋里，起身说：“昨晚突发呕吐眩晕，拍了加急MRI，CT，有一处细微出血，暂时凝血了，血块应该可以吸收，但是不敢保证会不会恶化。”
“OK，其他的没啥问题了吧？”
“其他的正常观察着，问题不大。”余归披上外套：“那我先回了，有事儿再招呼我。”
“行，去吧！”
余归家都没回，直接去了暴风雪，加入了看比赛的队伍中。刚好播放着颜敬书赛前指导的花絮，她被一群大男生围着，显得更小巧了。
解说的声音也都很激动：“飞雁应该说是我们CPL比较神奇的一个人了，她应该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职业选手经验的助理教练，也是唯一一个女性数据分析师，但她在对暴风传奇的理解和领悟绝对超越了大多数选手，这个第一女军师的称号当之无愧的。”
“是的是的，她在ARE的两年里把ARE从民间战队带到了CPL成员俱乐部的行列里来，甚至在去年冲进全球赛中，足以见得她的天赋哈。”
“其实这一次是冒泡赛制，也就是说每两支战队都会有交手的机会，那其实我们都很期待NVG和ARE的交手。”
“没错，双方选手上台了，可以看到飞雁就坐在台下，还是那身熟悉的装扮哈！这也是飞雁在季后赛的首秀，让我们一起期待吧！”
其实作为数据分析师，幕后的工作才是重点，颜敬书露脸的时候并不多，不过是开场的几个花絮而已，而余归也只想看她一个人而已。
南杉端了咖啡进来：“诶？刚要开始你就走？”
“嗯，看完了。”
南杉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是看飞雁的吗？”
“嗯，看飞雁的。”
“你俩进展这么快吗？”
余归想了一下：“是挺快的，比较高效。”
“高效？这词儿不适合形容恋爱吧？完整的表述应该是，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合适的人。”
余归赞同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南杉笑笑：“我们家飞雁一直不缺追求者，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结婚申请在审核了。”
“什么？！”
“到时候请你当伴郎。”
“这事儿飞雁知道吗？”
余归嘴角微扬：“知道。”
“既然你不看比赛，帮我去前台盯一会儿咯！”
余归点点头：“好。”
前台有成册的饮品制作方法，余归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就记了个大概。而事实证明，用配药剂的手法调饮品味道会更好。
南杉听着粉丝们议论着今天的拿铁味道格外好，而且前台小哥更帅，内心还是很得意的：“是吧是吧，新招的兼职小哥。”
赛程再快也要三两个小时，余归听见影厅里传出的呐喊声，就知道比赛结束了，刚要拿出手机看个结果，就收到了颜敬书的第一时间回复：“win！”
余归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过：“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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