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然在一旁笑开了。
从来都是周冬晴说她傻，没想到周冬晴也有被别人说傻的时候。
周冬晴并非刻意无视小花说她傻的前半句话，实在是因为后半句话让她敏感地联想到了自己和杨梅。
她心虚不已，哪有功夫追究别的。
小花继续说道：“她们撕破脸的导火索，是连步瑶让白涟偷了马老师项目组的数据。”
“连步瑶为了接着上篇论文继续做研究，就叫项目组的白涟把数据从实验室带出来。”
“两人说好，用这组数据把第二篇论文给发了，第一作者写连步瑶，第二作者写白涟。”
“结果等论文发出来一看，白涟才发现连步瑶竟私自把她的名字给删了。”
“白涟心里一肚子火还没发，连步瑶居然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找她。”
“原因是她见刊的第二篇论文在数据那块有个地方错的离谱，有的专家学者专门通过她留在论文旁边的联系方式来质疑她学术造假。”
周冬晴被曲折的故事情节打动了：“于是她怀疑是白涟把数据带出来的时候做了手脚？”
小花点点头，“是的。”
“可她们不是说好了论文署两个人的名吗，白涟在数据上做手脚明显对两人都不利，为什么还会这样做？”
陈静然终于等到了插话的机会：“白涟当然不会这么做，她是无辜的，毕竟她从实验室带走的那组数据，本来就是一组作废数据……”
周冬晴问道：“你看过了？”
陈静然讪笑：“这组数据是我录的。当时如果我一直盯着实验，跑出来数据的应该不会作废，只是……”
“只是什么？”
陈静然不说话。
谢欣开口了：“只是等她打完团战再回去盯数据的时候，该错的地方已经全错了。”
“……”
陈静然小脸一红，点了点头。
“那天白涟来找我要数据，说马老师催的急。我只好先交上去。可我心里怕啊，这和学术造假有什么差别？白涟一走，我立刻给马老师打电话坦白错误，然后当天就熬夜把实验重新做了一遍，第二天拿着正确的数据重新发给了马老师。”
周冬晴说道：“但白涟却不知道。因为你把数据直接交给了老师，并没有经过她。”
陈静然点头：“事实上马老师当时还问过我，为什么要急着把数据交给他，当时我也没多想，但现在……”
谢欣接着陈静然停住的地方继续说道：“但现在看来，当时根本就没有马老师催着要数据的事。催着要数据的人根本不是马老师，而是白涟。”
周冬晴忍不住活动手指：“奇怪，为什么我觉得手痒？”
小花按住了她的手腕：“不，不行，冬晴，就算白涟做错了事，但她也已经受到了惩罚，奖学金全泡汤了，你不能再对她使用武力！”
周冬晴看着一旁的陈静然，幽幽地说道：“我只想对这张脸使用武力。”
小花顺着她的目光回头：“陈静然？”
周冬晴说：“是。随便写一篇期末课程考核论文就能发表，实验失败的数据也能被当成研究成果见刊，关键是还没有其他的人努力。这种人，换作是你你也想收拾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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