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贤听着越发地恼火了，直接道，“哼，当真是没了规矩。”
鲁妈妈只是跪在地上，而梅姨娘也在一旁给慕贤顺着气，不停地劝慰着。
只不过，怎么听都像是在挑唆。
慕贤的火气非但没有降下去，反而越来越旺盛，碍于天色已晚，未免惊扰了老夫人，慕贤这才压下了火气，只等着明日一早，才去收拾慕芙蓉。
翌日，慕芙蓉早早地便起身，翠竹与翠月有条不紊地伺候她梳洗之后，她这才去老夫人那处请安。
等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赵妈妈递给她一个眼色，示意她小心。
慕芙蓉虽然不知晓为何赵妈妈会暗中护着她，却也是心存感激的。
慕芙蓉入了屋内，便见慕贤阴沉着脸怒视着她。
“二妹妹。”慕佳蓉轻声唤着她，“这料子是我特意挑选的，姨娘给你送去的料子，我认真地瞧了，都是极好的，不过你难得陪祖母出府，万不能失了慕家的颜面，我便特意将这两块祖母赏给我的料子给你。”
“这料子甚是精贵，如今也没有剩下几块了，大小姐素日都舍不得呢。”鲁妈妈在一旁帮衬着。
二人一唱一和的，还不等慕芙蓉开口，便已经将她直接推向了那个不懂事，无理取闹的位子上了。
慕芙蓉也只是敛眸，而后朝着老夫人行礼，“孙女给祖母请安。”
“起来吧。”老夫人反倒不似以往那般尖锐了，这态度的转变，让慕佳蓉对慕芙蓉越发地心存芥蒂。
这下子，连慕贤有些诧异，看不出老夫人到底是何心思。
慕芙蓉看向慕贤道，“女儿虽然不知晓鲁妈妈是如何回禀父亲，但是女儿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慕贤冷哼一声，“梅姨娘素日待你也是极好的，难不成她苛待你了不成？”
“父亲所言，反倒让女儿不解了？”慕芙蓉接着道，“女儿的生母还在，姨娘不过是姨娘，她如何能越过女儿的身份？又何来苛待呢？”
“你……”这话反倒让慕贤无力反驳了。
一旁其他几位姨娘听着，也只是低着头，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自冷笑。
梅姨娘受宠多年，更是越过侯府夫人，打理府上的中馈，且不说在外头，只在慕家，可比侯府夫人更有派头。
同样都是姨娘，她们面上不说，可这心里头有几个服气的？
慕芙蓉这话，直接戳中要害，让梅姨娘那明媚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地尴尬来。
她何曾想到，慕芙蓉竟然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时候，竟然能够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
慕佳蓉连忙起身不满道，“即便如此，可她也算是你半个母亲不是？”
“大姐这话只管在家里头说说便是了，倘若在外头说了，岂不是惹人耻笑？”慕芙蓉挑眉，淡淡道。
慕佳蓉也不过是嘴快，当即便被反驳回去。
老夫人低声道，“昨日之事，你且说来听听。”
“是。”慕芙蓉见老夫人开口，便仔细地将昨日之事如实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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