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蔷很满意。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虽然没有开口夸奖柯子云，但谁都看得到她的表情比之前放松了很多。
华颖的反应则更直接。
在柯子云拍完了之后，她冲上去给了柯子云一个拥抱，整个人都是兴奋的。
“刚刚你的状态很好，那一组照片我都特别特别喜欢！”华颖如是说。
柯子云是个活泼的性子，但不代表着在听到华颖这么直白地夸奖之后还能保持淡定。
她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却又很兴奋地道，“真的吗？！那我能不能跟你合个影？”
相比于苏文燕和聂尧尧，其实柯子云的心态和状态更好。
她有种另类地从容不迫——不急不恼，做自己就好。
苏蔷把视线放回电脑屏幕上，此时新的选手已经进了镜头，苏蔷继续看下去，但谁也没有再给苏蔷那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所以，这一轮是苏文燕、聂尧尧和柯子云胜出。
拍照的结果并不会当场就公布，而是被苏蔷和华颖拿回了自己的别墅，再加上摄影师塔姆，三个人共同讨论并决定谁是最上镜的girl。
不管是苏蔷还是华颖亦或者是塔姆，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给了柯子云高分。经过一系列地挑挑拣拣后，四十八个人的照片已经选得差不多了。
塔姆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塔姆和华颖是好友，所以这一次远赴中国为新秀们拍摄素颜写真，他纯粹为华颖而来。
“华，你决定收山了？这也有点早了吧。”
塔姆不太懂中文，但苏蔷和华颖的英文都没有问题，所以刚刚三个人在挑选照片的时候用的是全英文交流。哪怕是苏蔷和华颖之间的对话也都在用英语，避免给塔姆一种隔阂感。所以塔姆也从华颖的几句话里听出来了，她这是以后不打算走秀了。
对于塔姆的关心，华颖摇摇头。
“目前在减少工作量，还没正式退出。不过，我也走了五六年的秀了，是时候放松一下做点新鲜事了。”
五六年的时间，她从十八岁站上国际舞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六年的时间，从青春正好到青春的尾巴，华颖需要做点不一样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事实上，和她类似的这种国际一线超模都在登顶之后选择了别的事业。
有的人是选择做了自己的美妆品牌，有的人则是做了演员，然后结婚的、慈善的、一天到晚闲着的……什么人都有，华颖选择做时装设计师也不算意外事。
从超模到设计师，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华颖是个很固执的人，她的想法从没有什么人能够改变，所以塔姆不会去劝说她继续留在圈子里。
而这时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从华颖的身上转移到不远处正静静地看着资料的苏蔷，忍不住开口问华颖。
“那是苏？”
苏蔷在去年的巴黎时装周上一鸣惊人，在今年的秋冬四大时装周上直接刷新了自己的走秀记录，在华裔模特里直逼华颖，塔姆没有和苏蔷合作过，但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他从未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遇见苏蔷，但先前苏蔷以华颖为支撑点，两个人的伪素颜合照的确让塔姆心生佩服。
原来真有实力这么强横的华裔模特！
像苏蔷这样的，在欧美圈里不是没有。
吉娘娘已经缔造了一个属于她的传奇故事，还有很多的后起之秀点亮了时尚界的星空，可这么多年在欧美时尚圈里能砸出这么大浪花的人，苏蔷大概还是第一个。
想到这里，塔姆朝苏蔷伸出手去，用不太流利地中文和她握手。
“久仰大名，以后有机会一定找你合作！”
塔姆因为华颖而把苏蔷当成了朋友，因为苏蔷的实力而把她引为了贵宾。对于有实力的人，大家总会高看一眼。
苏蔷对塔姆忽然之间的搭讪表现出了一丝诧异，但她并没有停顿太久，伸出手和塔姆握在一起。
“一定有机会的。”
时尚圈很大，不想碰面的人一定碰不到。
时尚圈也很小，想合作的人往往只是一个电话，就能够合作去拍一组好作品。
苏蔷落落大方的表现让塔姆很高兴，他和苏蔷交换了名片，也顺势地聊起了今天的这四十八位模特。
“这群人放在职业模特的圈子里，可能就柯子云能够凭借自己的不一样来博得关注，其余的人都不行。”塔姆很直白地说，“不过她们里面有不少人有潜力，经过你们三个月的调.教，应该会有人够资格走四大时装周了。”
四大没想象得那么简单，但也没有一般人想象得那么难。
有实力，有人脉，行了，机会就属于你了！
***
塔姆和华颖、苏蔷来了一个告别的拥抱，他钻进保姆车朝两人挥挥手，跟他来的时候一样干脆利落地走了。
苏蔷和华颖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车子走远，苏蔷忽然侧着脸对华颖道：“华子，你觉得柯子云有没有机会C位出道？”
C位出道的要求很高，不管是颜值、气场还是台风都要经得起考验。能hold住所有的造型和秀场，这样才能够C位出道。
在下午拍照之前，苏蔷一直都觉得柯子云的气场不够，达不到C位出道的资格。可现在看来，她的硬照要比其他人表现得更出色，那么她为什么不能开放点，给柯子云加加餐，让她能有实力竞争这一个位置？
苏蔷这是见猎心喜，然而华颖却难得地皱起了眉头。
“你现在又看好柯子云了？那苏文燕呢？”
“我还是觉得苏文燕和聂尧尧，她们两人的综合实力要更强一些。”
“C位……柯子云和我的品牌定位，实在是差得有点远。”
这是苏蔷和华颖第一次对某个选手产生偏差较大的评价，这也是个很正常的情况。
苏蔷想的是模特的潜力，华颖更多地则考虑着最终这个模特和自己品牌的匹配度。
不是所有的模特都能适应所有风格的衣服，苏蔷和华颖都有不适合自己风格的衣服，她们在接秀的时候就会考虑这些因素，而很显然地，在华颖的眼中，她更希望苏文燕或者是聂尧尧来做她的品牌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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