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我们马上补！”
他们畏惧的看一眼白父，低下头看到手中的粮食，不禁愧疚几分，纷纷道歉。
白父摆摆手：“大家的未来我也懂，只是家里已经被你们糟践成那样，还麻烦你们收拾一番，修补好。”
“好。”
——
下河村的事解决完了。
白父准备接白母和儿子回家，却得知儿子在读书，激动地瞪过去。
“白得宝！”
他震怒起来，邀起哨子就揍：“我让你来这里只是吃几口饭你还读书，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姐，怎么看我们家？”
白得宝抱着头，嘟囔道：“是姐和姐夫让我读的。”
方海道：“岳父，得宝还小，多读点书以后也是他姐的仰仗。”
不得不说，姐弟俩一大堆道理，不如方海一句话。
白父这次点点头：“你对我们家太好了，你这样，你这样你爹娘同意吗？”
“不同意！”
白父刚问，方婆子的声音便响起。
她气冲冲进来，指着白父白母骂道：
“你们的好女儿，把公婆改出家门，把自己娘家的人送去读书，还把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带进来。怎么的，你们是嫁女儿还是娶女婿？当我方家是好欺负的是吧？”
“哗啦”一声，方婆子淋了个透彻。
白薇已经懒得废话，回屋一盆水泼过去。
白母和白父震惊不已。
反应过来，白母反手给女儿一巴掌：“白薇，这是你婆婆！”
白薇咬唇，红着眼眶道：“她不配！”
白母还想打，方海直接抱住白薇，转过身躲开巴掌。
他看着白父白母：“岳父岳母，凡事不要看表面。”
“阿海！”方婆子气得牙痒痒：“我是你娘，你不护着我，你护着欺负我的恶女人，你……”
“到底谁欺负谁，你心知肚明！”
方海不废话，直接推方婆子出去。
方婆子气不过，拍拍大门：“阿海，我是你娘，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你会遭天谴的。”
白父白母对视一眼，还是愿意听解释。
这一听可不得了。
白母原本因为儿子吃饭的事愧疚，后面又因为儿子读书的事愧疚。
可是现在一听这对公婆一直在欺负自己的女儿，当下拿起扫帚，气冲冲开门。
方婆子一看，骂道：“看看你生的好女儿，要不要脸呀？女儿都嫁出去了，还把你们一家三口全接过来，怎么的，你们这是嫁一个人还是嫁四个人？”
白母扫帚举起，冲过去：“死老太婆，我让你欺负我女儿，我让你欺负我女儿……”
方海白薇邻居，所有人都懵了。眼睁睁看着方婆子挨了好几扫帚才上前拉架。
方婆子也不甘示弱。
看着被拉住的白母，她坐地上哇哇大哭：
“天啊，天啊！”
“方家出了个不孝子，不孝媳，欺负人啊，欺负死人了。”
“有没有天理呀，老天呀，评评理呀。”
鬼哭狼嚎的，方海定定看着。
几次三番想开口，还是忍下了。
他的母亲他了解。
不喜他不是一天两天，只要能压榨的地方，绝对不留情。
所以……
“回去吧。”
“回去？！”方婆子眼泪一抹，站起来戳着他胸口：“方海，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是你娘，你不孝敬你娘你爹，不管你妹妹，去管你媳妇他们家，你的良心不痛吗？”
方海冷着脸后退：“从小到大我有记忆以来，你哪一次是真的关心过我？你做不到关心我，为何要我关心你？你给我一顿饭吃，我还你两顿饭，以尽到我最大的孝顺。”
“你，你胡说。”
方婆子愤怒瞪着他：“我不关心你，我会那么久不要孩子，要不是因为你，娇娇年龄会那么小？”
这话方海无力反驳。
白薇赶紧拉开方海，护在身后：“谁知道你的关系是真是假，也许开始的时候是很关心儿子，后面呢，后面你不是宝贝你那女儿的很，对阿海做的每件事，大家都看清清楚楚。特别是老天爷，你欺负他的每一滴每一刻，老天都会记住！”
“你们……”
方婆子踉跄着后退几步，然后又看一周人，捂着脸跑了。
然而，她的话还是扰乱方海心神。
原本给下河村病人配药，几次都走神。
“方海。”
白薇拿走药材：“有心事就缓一缓再弄，别把药弄错了，容易出事。”
方海点点头，木纳的模样白薇无奈叹气。
“你能说说你和婆婆的事吗？”她小心翼翼瞅一眼方海，“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过去？”
方海沉默了。
白薇想，他该要点时间缓冲一下心态。
这一等，居然半个时辰过去。
“不说算了，你冷静冷静。”
白薇转身离开。擦肩而过时，手腕突然被扣住。
她回头，只见方海低下头，手撑额头道：
“小时候，她对我很好。”
“我饿了，她做菜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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