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做不到。”天永昱微微闭眼，凰若叶这样生疏嘲讽的语气只让他觉得更加痛苦。
“你也无法再做了。”凰若叶的声音沉了沉，“现在的这颗心脏，已经不是当初全心全意的‘真心’了。”
天永昱明白凰若叶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强调道：“我也从未想过。”
凰若叶睨着天永昱，她并没有帮他疗伤的打算。
“所以你利用完路映寒，就又盯上了阿云？”凰若叶嘴边是嘲讽的笑，“这两笔账，我早晚会找你要回来。”
天永昱闭着眼：“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然而，天永昱等到的只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天永昱只觉得很冷。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成功的……为了……”本就不大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离开的路，凰若叶走得很快。
她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一如她刚落在蛮界对一切都没有丝毫感情的时候。
几经犹豫，水玉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仙女姐姐，真的……真的不管他吗？”
“你想去你去。”凰若叶毫不留情地回答道。
水玉被噎住了，她也不知道胡乱想到了些什么，突然问道：“阿云姐姐……你刚刚说阿云姐姐怎么了？”
水玉也觉得奇怪，自她醒来之后，确实再也没有看见过阿云。
凰若叶略作沉默，片刻之后才淡淡说道：“她在我的心脏里。”
水玉不解，凰若叶没有再做解释。
当她得知自己的心脏回到身体的那一刻起，凰若叶就明白了，她明白阿云当初炼制到昏迷的丹药是做什么的了。
她一直在为那一天做着准备。
凰若叶前往的方向并不是住处，水玉眼看着周围的大地变得越来越空旷，屋舍被她们远远甩在了身后。
终于，凰若叶停下来脚步，她抬头，攀附着层层绿枝的立柱巍然挺立，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两个字——
为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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