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说生气了,也不像,毕竟她无论刚才那次还是现在这次都配合得很,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不高兴啊?千手扉间满头问号,想起看过的那些闺房书上的东西,试试换个姿势能不能让她感觉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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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突然亮起的光芒令扉错感到不适应,她抬手将散乱的长发拢到脑后,手指叉开捂住脸,遮住眼睛不看扉间,催促道:“快点!别这样。不上不下,怪难受的。……把灯吹了,这样好奇怪。”
白发的男人不听她的,不但没有熄灯,反而又让影-分-身带来更多牛油烛,顷刻间将斗室映得亮如白昼。
隔着高高的肚子,看不见扉间正在对自己做的事,这让扉错稍微好过了一点。
不想看着自己的身体这样沉沦的糟糕模样,也不想再盯着天花板等待完事。在明亮的光线里做这样的事太奇怪了,被扉间抚摸和看遍全身也太奇怪了,这是在做什么啊。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也许快要睡着了吧,睡着也好,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既然已经结婚了,妻子满足丈夫就是应有之义,可是他为什么非要点灯呢?
强烈的被窥伺感始终就在身侧不曾消褪,扉错睁开眼睛,扉间的影-分-身居然还盘膝坐在灯火的圈子外面,认真地观摩着夫妇之间正在做的事,就差拿纸笔记录了。
忍不了了,她用力挠了一把扉间正在她身前的手,血池中流转着三枚冰冷的勾玉的写轮眼对上狭长暗红的眼睛,时间仿佛暂停。扉间的本体也正在观察她,而她现在才发现这一点。积累了半个晚上的情绪处在爆发的边缘,水户告诉她的夫妻生活可不包括被丈夫这样研究。
扉错抓起扉间的手,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牙齿切开薄薄的皮肤,殷红色流淌着丰富生命力的液体随即涌出,被粉嫩的小舌舔了舔,戳吸一口咽了下去。欲望始终没有得到正确的满足的少妇松开嘴,扉间的血为她的唇抹上了极为颓靡妩媚的色彩。现在这双朱唇微动,恼羞成怒与欲求不满交织带来的是口不择言的后果,年轻的妻子骂道:“千手扉间,我是你爸爸!”
到底怕他不知轻重伤到孩子,扉错哑着嗓子开嘲讽:“你还能弄得我更难受点么?别摸了!你放手!要不我转过去,你直接上,上到你满意为止?”
是真的生气了,扉间作出判断,先喘匀了气,才盯着那双形状与泉奈一模一样的写轮眼,一字一句问道:“你很害怕么,扉错?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只是不想,和我,一起?”
从桃华那里学来了一针见血地戳人痛处的少女哼了一声,推了一把榻榻米,坐起来,拾起被子盖在身上,并不回避扉间的视线,冷笑道:“我怎么敢不舒服,怎么敢不听您的,二代目大人?来啊,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可以为所欲为,怎么高兴怎么来,我保证恭顺服从。”
话是这么说,你脸上写着的可是“再碰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片了你?”
从发现妻子的不满到现在,把能想到的办法都尝试过了的男人颓丧地叹了口气。男子汉的尊严看来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他也没计较扉错的挑衅,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少女搡了两把,没能成功推开他,也就放弃白费力气,听到他又问一遍:“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而不舒服?”语气诚恳。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的少女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仿佛在他的眼睛中读出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跳过了这个问题,回答上一个:“害怕的是你。千手扉间,你在害怕什么?”
扉间收回被她充满恶意的血瞳注视而激发的杀气,颇有几分犹豫是否实话实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本来就不好哄,这个年纪的宇智波家的女孩子哄起来的难度不亚于收集尾兽。反正对于她的抗拒情绪,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不过没想到预感成为现实,依然会觉得不好受。
避免对方会错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有话直说。扉间伸手揉揉扉错头顶的炸毛,被扉错再次毫不留情地拍开。就在刚才,沉寂的夜色中,松松垮垮的床单遮蔽下,年轻的妻子瘦小的身形令他心头一软。可她抬起头,映入他的眼帘的那双眼睛,三勾玉的写轮眼,真是熟悉啊。
那是泉奈的眼睛。
扉间曾经很害怕那样一双眼睛。仿佛来自血池地狱的腥锈煞气,轻易就能剥夺他人的尊严与生命的森然勾玉,因为失去深爱之人的痛苦刺激才会开启的诅咒之眼。幼时上战场后,无数年间的每一天每一夜,都不知道会不会被一个生着这样的眼睛的敌对家族忍者杀死。生者对死亡有着必然的恐惧,这和他是否勇敢强大无关。
重创泉奈只是一个意外,上天站在他这边。猝不及防地施展飞雷神斩之前,他先挡了一发泉奈的成名技宇智波瞬幻刃,随即为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所乘,遭到一脚几乎踹碎下颚的横踢,远远飞了出去,重重撞上一块大石才停下来,可是连喘息之机都没有,就必须立刻尽快结印,抵抗那个奸诈的宇智波的连环火遁与斩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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