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楚楚地说完了这些，便操控着已经呆住了的莫梨，抽回了自己的武器。
随着短刃离体，百里央也断了气，一头栽入了海中。
水声之下，海面顷刻染上了血红，像是绽放着一朵血色之花。
但只存在了极短的时间，就被广阔无垠的海水带走。
百里央此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下场会和她处理过的那些不听话的人一样……尸沉大海。
很快，海面再次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莫梨的心却再难恢复如初。
她杀人了。
虽然是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连个过程都没有经历，就直接取走了百里央的性命……可她的确杀了人。
苍白着脸的莫梨有些发冷乃至发抖，然而她一动，便触到了身后鸾风的胸膛。
有些温暖……但鸾风身上的血腥气味更重。
她只觉得鼻息之间，满是血腥，再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扒着礁石吐了个翻天覆地。
见此，鸾风身形一动，就躲到了一米开外。
在方才的瞬间，为了能让她手刃仇人，他是把人拽到了面前的。
至于这种第一次杀人后吐的，他也见过许多。
本以为作为大夫，还是敢打断病患腿骨，再缝合的那种高明的大夫，心里承受能力会强些。
可如今看来，人最难过的终究还是心里那关。
鸾风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掏出了怀中的手帕，却不是要递给莫梨，而是静静的擦起了手中的短刃。
直到莫梨吐得差不多了，他才出声，“莫大夫何必难受，杀人的是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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