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仔细打量起他来：“向临是你什么人？”
“是属下的胞兄。”向安坦荡荡的回道，任由他打量。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向临也是沈安北的人？”沈念冷声道：“是假意投诚在我身边的探子？”
向安否认道：“这肯定是不行的。家兄是谷主安排给您的人，我是跟随安北少爷的人，他是他，我是我，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我们是手足关系就有所混淆。”
他还道：“而且，家兄的职责只是辅佐每一位少主，完成每一位少主的吩咐，曾经是公子您，后来是安北少爷，如今是夫人。”
“但愿如此吧。”沈念淡淡的笑了笑，对他的说法却不置可否。
向安只是恭敬一礼，并未多做解释。
安静了片刻之后，沈念转了话题问道：“她现在这样，岂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那你们的消息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们手中，有控心蛊的母蛊。”向安不以为意的道。
“拿来我瞧瞧。”沈念伸出手道：“或者你让她恢复点意识，我有些话要问她。”
向安取出一枚小瓶子和一个小纸包，递给沈念，道：“您只要滴几滴血，兑上这纸包里面的阿芙蓉粉末，倒进瓶子里，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沈念有些怀疑道：“那岂不是只要得了母蛊，人人都可以操纵中了控心蛊的人？”
“理论上是这么简单没错。”向安道：“但实际上，一直母蛊的寿命只有三年，需要控蛊人连续喂养三年，一次也不能间断，才能在母蛊死后，继续控制中了控心蛊的人。”
“如果间断了呢？”沈念问道。
“如果间断，那母蛊死了以后，子蛊可能会一点点蚕食中蛊之人的血肉，也可能跟随母蛊一同死去。”
向安道：“但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母蛊死去，中蛊之人就会完全丧失记忆，智商也会降到十岁之下。”
沈念皱眉，沉思片刻后才道：“可有破解之法？”
“暂时没有。”向安想了想，又道：“但是夫人很可能知道办法。”
闻言，沈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夫人曾经沾染过阿芙蓉，但是夫人只在当时发作过一次。”向安解释道：“而控心蛊存活的前提就是定期吸食阿芙蓉，一旦戒断，控心蛊就失去作用了。”
“阿瑾沾染过阿芙蓉？”沈念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向安道：“是在瘟疫得以控制之后，夫人因为过度劳累，大病一场的时候，阿言将混有阿芙蓉的药喂给了夫人。”
他还道：“原本夫人是不至于病的那般严重的，因为阿芙蓉一事，伤了身子才会亏损严重，也因此没有确认过阿言的死，就草草的将人下葬了。”
阿言当时是假死了过去的，慕容瑾将人掩埋起来之后，她就又恢复了意识。
之后阿言从坟堆里爬出来，恰巧被沈安北的人发现，给带了回去。
人是被沈安北送到帝高阳那里的。
沈念没有再问向安，沉思了许久之后，咬破手指，按着法子让母蛊苏醒，然后开始对阿言进行盘问。
另一边，沈安北去找慕容瑾的时候，正巧碰到一个负责督建的暗卫在回禀事情。
“夫人，宅子已经差不多可以完工了，不知道夫人准备什么时候开业？”
慕容瑾想了想道：“看烬公子那边何时安排好吧。”
既然是打着烬公子的名义，那就理应做戏做全套。
暗卫应是，说了关于烬公子的一些安排。
慕容瑾听完点了点头，目光微转时刚好看到沈安北，便对暗卫道：“就这么安排吧，有别的安排我在让人通知你，下去吧。”
暗卫自然没有二话，躬身行礼退下。
慕容瑾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向沈安北招了招手，问道：“怎么样，谈的还好么？”
沈安北走了几步上前，闷声点头，面有纠结，心里有不少话，却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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