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暗下去锁屏的界面里，正显示着苏牧野曝光身份的文章。
狄滟香万种风情的瞪了方兰一眼，“谁会高兴输了比赛。”
方兰道：“我看你笑得挺开心的。”
狄滟香：“大难不死，难道不值得开心么。”
方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狄滟香点着平板，“早觉得他们会有反击手段，这反击还真是……幸好我从头到尾都没真正和蓝鲸撕破脸，算起来关系处理得还不错。”
方兰明白她说的意思，心里其实也为好友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他藏得太深了，在这个报道出来之前，谁都没发现他和匠仁集团的关系。匠人集团啊，边海市的地头蛇，咱们这种小人物可惹不起。”
狄滟香点头，随即想到什么，语气复杂的叹道：“人家小姑娘却把人收下，还驯得服服帖帖的。”
方兰弹烟灰的动作顿了下，跟着沉默了几秒，然后摇头，无语道：“论藏得深，谁有她藏得的深，这次被她打脸的不止是全网，还有那些无辜天才。”
“噗嗤。”狄滟香开怀大笑，“这样一想，输给她也不算难过的事。对了，你的情报单该更新了，是不是该还我点钱，我觉得你之前情报和价钱不符。”
“想都别想。”方兰毫不犹豫拍掉这位文娱圈内着名的场外野玫瑰的纤纤玉指。
外面传来门铃声，狄滟香去开门，然后思塞希尔一群年轻靓丽的女子们涌进来，看见了方兰，热情的喊她兰姐，一看就知道双方已经很熟悉了。
方兰也跟她们问好，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
狄滟香走过来，把她手里的烟拿下来掐灭。
方兰不满的看她。
狄滟香道：“别让你的二手烟污染我家小花骨朵们。”
方兰道：“是是是，什么台下野玫瑰，就是个园丁老妈子。”
狄滟香眯眼。
还是女团小队里的吉丽最擅长调节气氛，开口就转开了话题。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说的正是网上刚火的苏牧野背景这事。
“神转折啊，幸好那时候我们没有落井下石，还是教练厉害。”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苏牧野那长相那气质就不像是普通家庭出来的。”
“可惜了，露露没把人拿下，要不然以后说不定就是匠仁集团的少奶奶了。”
“说什么呢！我就喜欢现在这样，谁要做什么少奶奶呀。”
“不过蓝鲸的操作真的太让人窒息了，论佩服，我还是最佩服伽萤，她怎么这么厉害！”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到后面话题莫名其妙从苏牧野，彻底转到了伽萤的身上。
每句话还都是聊伽萤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出色，如何如何把蓝鲸由死带到生。
狄滟香和方兰一起在边上听着，很少插嘴。
两人偶尔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的了然。
其实大多时候，同性更容易被同性征服，一旦对方优秀到某个程度，达到自己无法达到的高度，一征服就就会让同性产生无限的好感来。
那是一种认同感，一种与有荣焉。
一样是女孩子，那么漂亮，那么厉害，那么优秀，已经嫉妒不起来，反而将之立为标杆。
吉丽说：“总觉得要是伽萤自己做艺人来参加比赛，跟她同期的女艺人肯定要难受死。”
“就跟现在燕神同期的男艺人一样么？”娃娃脸女子接嘴，“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萤爹要把蓝鲸作死成那样，还差点解散破产。”
“这已经是全网不解的难题之一，估计除了当事人之外，别人都猜不到原因。”
“我倒觉得萤爹做教练挺好的，比做艺人更好，你看她把苏美人他们调教得多好，比起高不可攀的燕神，我还挺喜欢蓝鲸这几个的。”
“好花心呀，还好几个，你打算跟绮绮抢秦赫吗？”
女子们打闹起来，狄滟香出声笑道：“所以你们没压力，作为跟她同期的主教的我压力可就大了。”
吉丽等人赶紧凑过来围着她，一个比一个嘴甜的说就算伽萤很厉害，但是香姐你也不差，我们最爱的还是香姐你之类的巴拉巴拉。
狄滟香被她们哄得笑得不行，笑看她们一个个输了比赛依旧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很满意她们的精神状态，心里却着实叹了一口气，有伽萤这个横空出世的主教练，之后圈内的主教练压力可是真的大了。
一想到要跟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比赛，还比输。这种打击，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尤其是这个女孩子表现出来的才华，已经力压大多盛名已久的老前辈们。
只要给伽萤时间……
狄滟香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伽萤登顶的那一幕。
“砰——”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女子们的笑闹声。
吉丽等人停下笑闹，和狄滟香一起转头看到一脸惊愕表情的方兰。
很少见到方兰这种表情，作为圈内知名的情报人，方兰总是波澜不惊的。
之前的声响来自被方兰不小心打落的烟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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