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顾清燕蜷缩在地上呛咳，没人比她感受的更真实了，就在刚刚，她能够很清楚明白的感觉到，来自于慕止夜的杀意，对方不是恼怒而动手，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对方有一丝一毫情绪的起伏，他仅仅就是想杀了她，看向她的眼神没有怒火，没有急躁，有的只有平淡。
慕止夜想杀了她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拿花瓶砸向了顾清眸。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被顾清眸给轻易的安抚了下来，仅仅只是顾清眸的一句话和一个动作，就变得乖巧温顺了下来，完全和刚刚的模样是两极化的。
顾清燕甚至都不敢看慕止夜。
“止夜，怎么这样任性啊。”顾清眸唇角含笑，拿着手中的纸巾给慕止夜将额头的血迹一点点的擦拭掉，没有去表现出任何的担忧或者是其它，眼中一片的凉薄，凉到眼底了。
慕止夜乖巧的站在原地，睁着眼睛瞧着顾清眸，眼中满溢着最为纯粹的喜欢。
“顾清燕，顾家容不下下你，出去，从今以后，你不再是顾家人。”身后的顾父看着顾清眸的背影，抬脚想上前，最终还是收了脚，只是开口，指着大门口，示意着顾清燕离开顾家，只要她走出这个大门，以后顾家与她再也没有牵扯瓜葛。
“……”顾筠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直接转过身，不去看顾清燕，反而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了顾清眸，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却一时半会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眼中带着愧疚与煎熬。
顾清燕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狼狈至极，看向四周，此刻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之前偏袒她的顾父和顾筠也不说话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顾清燕扶着一旁的椅子，看着顾清眸，眼中发着狠，手紧紧的扣着椅子的椅背，显然对顾清眸的恨已经到了极限。
“我会记住今天的。”顾清燕说完了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顾家。
“宿主，你就在这样放顾清燕走了？她这样子看起来像是……”115迟疑的开口。
“放长线，吊大鱼，不着急。”顾清眸开口，桃花眼微微眯起，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顾隐已经来到了顾清眸的身边了，他查看了一下顾清眸身上有没有什么事情，确认了顾清眸没事之后，这才是拉着慕止夜，现在伤势严重的是慕止夜。
“少爷，您受伤了。”管家也上前。
慕止夜则是抓着顾清眸，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不要我了吗。
顾清眸将给他擦拭血迹的帕子放在了慕止夜的掌心，她的手在慕止夜的掌心挠了挠，随之嗓音清甜开口。
“我会记得。”
慕止夜眼睛微亮，宛若是记住了顾清眸这句话了，刚刚顾清眸在慕止夜掌心写的是止夜两个字。
外面天光乍现，黑夜似乎要过去了，隐约的听见了鸡鸣声，客厅里的时钟也滴滴答答的走向了五点，凌晨五点。
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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