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伽谷皱了皱眉：“真的？”
“我姐怀孕快五个月肚子才有一点点明显，两个月就大基本不可能的，至少也要等三个月。”
三个月……
韩伽谷摸着自己的下颏，整个人陷进一片低压中。
距离那次余稚流产的时间，也才不到三个月……
就算余稚的体质超脱俗人，刚流产完立马就能怀上，那到现在也才两个多月，可是她的肚子却已经有三四个月那么大了。
但他又是亲眼见到那天她流了血，是他亲手抱着她去了医院，虽然没看见她做流产手术，但那孩子也大概率活不成了……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那个孩子最后还是顽强地活了过来？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他和余稚的孩子，现在也快有四个月大了吧？
那她又为什么要隐瞒？
无数个问号，接踵闪现在他的脑子里，他现在恨不得能有个传送门，直接把他送到她面前，亲口问她这些问题。
第二天傍晚，韩伽谷直接到青槐市第一医院的肿瘤中心找何陆粥。
他刚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拿面包当晚餐吃，看见韩伽谷时，脸上微微一愣。
“姓何的，我有话问你。”韩伽谷开门见山，指了指身后，示意他出来谈。
他们走到人不多的地方，韩伽谷单刀直入地问：“余稚怀的是不是我的孩子？”
话音刚落，何陆粥的眸光有轻微的波动，过了片刻，他淡声反问：“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么没悬念的问题？”
“没悬念？”韩伽谷眼中一凛，声音渐沉，“十二月初，她才流了产，我查了，至少也要休养一个月，子宫才能慢慢恢复到正常，你告诉我，她的肚子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大成这样的？”
何陆粥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神色波澜不兴，并没对韩伽谷的推测产生任何的情绪，似乎早已预料到会应对到这样的问题。
姜燃想瞒天过海把孩子生下来，确实不大现实。
“告诉我实话，十二月初那次，她有没有流产？”韩伽谷一字一顿地道，语调刻薄冷鸷。
“流了。”何陆粥答得很快。
“我不信。”
“确实流了，单子我还存着。”何陆粥轻扯了下唇角，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只流了一个。”
韩伽谷的眼皮跳了跳，“只流一个，什么意思？”
“怀的是双胞胎。那次小产，还有一胎顽强地活了下来。”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韩伽谷紧紧抿住薄唇，脸色发白，由于整张脸绷得太紧，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绽了开来。
何陆粥本不想告诉他真相，但他却想到了最近姜燃的状态总是郁郁寡欢的，他知道她已经深陷进了爱情的泥沼里。
他只想要她快乐起来。
如果快乐只能是韩伽谷给她，他甚至愿意推韩伽谷一把来成全他们。
“如果余稚已经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余稚了，你还会爱她吗？”何陆粥斟酌着，试探性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韩伽谷轻蹙眉宇。
曾经余稚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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