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娜苦笑，您有火也不该撒我身上，我是演员又不是歌手。
一瓶很快喝完，李效利脸上终于有点微笑的意思，又起身拿酒。
“哇，要疯了，真这么喝下去？”高雅娜扶着脑袋，看着陈灿，“欧巴，快点说事情吧，喝醉了还怎么谈事情？”
陈灿劝道：“别急，等差不多的时候我会讲的，正事当然紧要。”
李效利抱着一箱烧酒过来，重重地放在桌上。高雅娜顿时变色，这一箱八瓶，足够让三人喝趴下。
“前辈，陈灿xi是外国人，就这么喝，合适吗？”
李效利眼睛微微一眯，“雅娜，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陈灿xi的意思？”
高雅娜马上恭谨坐好，可不敢在此事上乱说，“这事我的一点小看法。前辈不要介意，我不太懂这些事情的。”
“不懂就老实坐着！”李效利教训道：“我李效利做事还需要你指教？才这点酒，我脑子清醒呢。另一边，陈灿xi什么样的人物，做事会没分寸由着性子？你这样自以为的，很愚蠢，你知道吗？”
高雅娜赶紧起身：“米啊韩密达（对不起）！”
发生了什么？陈灿不解。却也没去问，这是她俩之间的事情，若是与他有关，高雅娜自会说的。
又喝过几口后，陈灿把话题从两国的风土人情引到个人遭遇上。
“大概不会有人比我更能理解效利xi的处境。目前，我还在处于国民抱有很大的非好感的阶段。And，我的家人好友建议我休息一段时间，或者半年或者更长。”
李效利喝了一口，“你理解个屁，你那点丑闻，你们男人总是会容易被原谅的。我这不一样，休息一年都不能缓过来。”
翻译当然不会这么原原本本的，高雅娜润色不少。
“但是，我仍然坚持工作，反而比之前更努力更勤奋。”陈灿继续自己的话：“年轻的时候我看过一段鸡汤文，凡是不能让你死亡的伤害事情熬过去都会让你强大。这句话来自尼采的一句话：那些没有消灭你的东西，会使得你变得更强壮。”
这段话还没完，高雅娜要翻译，所以他停下。
然后继续：“我的一个美国朋友说，人生有两种伤害，一种会令你成长，一种只是在伤害你让你疼痛、毫无意义。”（纸牌屋的开始下木大大所说）
人生大部分的痛苦，可能只是让承受者痛苦，只是痛苦，毫无意义。
“所以，”陈灿锐利地盯着李效利的眼睛：“如果可以逃避，我们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毫无意义的伤害？”
李效利很受触动。她又不是总统，又不需要向一国民众的福祉负责，那么在这个社会痛苦，为何不去别的社会？这是21世纪，又不是只能待在一个国家。
她一口气把半瓶酒喝完，直勾勾地看着陈灿眼睛：“那么，开始你说的仍然坚持工作，更勤奋更努力，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我此刻，在韩国做的事情。”陈灿也一口气把半瓶喝完。
你在这个地方混得艰难，那就换个环境。树挪死人挪活，换个城市换个行业，或许你的人生你的事业就迎来新局面。
“我只说得好韩语，英语也小学生水平。”李效利一边开酒一边道：“华国我也去工作过，小合作。我不会华语，怎么在那边工作？”
语言不通，文化环境不同，是阻碍人才跨国流动的主要因素之一。
陈灿拉着高雅娜道：“雅娜也是韩国人，她能把华语说得这么流利。华语比英语容易学会，韩语不少词汇都是从华语过来的，音调不同而已。”
李效利把酒瓶递来，扬眉道：“那你也没说好韩语，还要雅娜翻译。我这么大年纪，上学那会儿就讨厌学习，你让我学一门语言？”
学一门语言很难吗？要看与母语的文化差异。比如北欧国家的人英语水平是世界上最好的，虽然英语不是他们的母语，瑞典、挪威这样的国家。如果你母语是德语，那么同一语系的英语就很容易。
如果你的母语是华语，英语这种文化差异极大的语言，反正华国学生都有体会。
“第一，也不是一下子就要华语水平多好，先速成三个月，慢慢在生活中练习，有那个语言环境，自然就学得快。第二，效利xi的意思是，如果语言不是问题，是不是合作就这么定？”
第三瓶酒。
李效利晃着瓶子，“喝完这一瓶我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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