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颜看见地上的金属盖，立即眼睛一亮。果然找这小子过来还是找对了人。在这以前，她带着4-5个人在这个小区里折腾了好几天也没发现任何线索，结果高思来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找到了准确的位置。
“打开。”祁颜对跟在身后的小警察命令道。
“姐……那个……祁队长”小警察见祁颜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立马怂了，赶紧改口说道：“要不要跟居委会和物业打声招呼啊？直接打开合适吗？”
高思接话答道：“你有工具吗？有工具就直接打开吧，这个竖井不归物业管。这是城市公共排水设施，归市政工程局管。你去找物业协调，咱们明天估计都下不去。”
小警察眼神不屑，听完高思的解释就跟听到放屁没什么两样。他直接看向祁颜，等待祁颜的指示。
“打开吧。”祁颜丝毫没有犹豫。
“那个……我得去车里拿工具去。”小警察嘟哝道。
“去吧，快点。”祁颜催促道。
等小警察走后，祁颜问道高思：“你有多大把握？”
“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呗，玩意找到了呢。这小区太老了，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不太可能。而且，这下面是市政的电，量子计算机耗电量可不小，不可能用小区的民用电。这么明显的事儿，我不信你们没想过。”高思一顿分析，就好像真是他分析出来的一样。
让高思这么一说，祁颜还真觉得自己有点儿蠢，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其实，这只不过就是高思事先知道答案后逆向推导出来的结论。实际上，如果不知道这下面藏着一台量子计算机，就不具备海绵工程的相关知识，想到海绵工程底部还藏着一个自动运行的排水泵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高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赵梦鸽。不知道为什么，高思对赵梦鸽总有那么一点点害怕的感觉。高思不敢怠慢，连忙走到旁边接了起来。
“高思，你在哪儿呢？”赵梦鸽张嘴就开始查户口。
“我在外面呢。”高思含含糊糊想要糊弄过去。
“什么叫在外面？具体在哪儿？干嘛呢？别跟你老姐打马虎眼。”赵梦鸽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在渔城呢。帮忙查个案子。”高思回答道。
“哟呵，你小子当个假警察还当上瘾了？用不用我帮你跑跑官儿，某个一官半职的？”赵梦鸽揶揄着笑道。
“姐，你就别笑我了。什么事儿啊？”高思问道。
“有个叫田吉林的你认识吗？他带着项目找到公司来了，说是你同意投他的项目了？这人你认识吗？要是骗子我就直接请出去了。”
“田……吉林？”高思一时间还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了，就问：“他做什么项目的？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哼，我看第一眼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骗子了，还那个群聊天记录忽悠我，说什么造人形机器人什么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赵梦鸽一顿吐槽，看来是对这个田吉林烦不胜烦。
“等等，等会儿梦鸽姐，你说他是造人形机器人的？叫田吉林？”
高思瞬间想起来了，高文婷第一次喝醉酒那天，他在创业群里看过一个人形机器人的项目，那个创业者好像就叫田吉林。当时高思在群里@田吉林好几次，他都没有回话。后来这一个星期，高思干脆就没看创业群，自然田吉林也没联系上他。
“对，田吉林，怎么了？你还真认识这个人？我可跟你说啊，我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可一点儿都不好。”赵梦鸽虎着脸说道。
高思没搭茬。他觉得既然赵梦鸽专程跟自己沟通这件事，自然就不会阻挠这次投资。
高思说道：“那就安排个尽职调查吧。你要是看不上他，就查得严一点。”
“行，我知道了。”赵梦鸽说道。
“对了，梦鸽姐。尽调工作一定要让于倩倩参与。我看了一下田吉林的项目计划，他要做的是完全仿真人类的人形机器人。这里面最核心的技术就是对表情的模拟。咱们的女娲计划将来也需要硬件载体，这是我对他的项目感兴趣的原因。”高思解释道。
“嗯，行。你还想让谁参与？我帮你都通知到，组织个尽调小组，大家一起评估。”赵梦鸽建议道。
“通知张在波关注一下吧，机器人他比较在行。其他人随便吧，想参与就参与一下。我觉得靠不靠谱其实还不一定呢。”
“行。还有什么要嘱咐的？”赵梦鸽最后问道。
“没了。”
“还有啊，你这一趟出去，是不是又欺负我们家李里了？为什么一提到你她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高思一听这个话题，脑子当时就嗡地一下。
“姐，我亲姐唉，这种事儿你能不能别瞎搅和？你是觉得我日子过得太安生了是吗？”高思愁眉苦脸，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呵，瞅你这点儿出息。可能我们俩相处的比较多吧，我是真心觉得李里这丫头不错，有才华还懂事儿，模样配你也富富有余。你要是有想法，庄祖琴那边我帮你做工作。”赵梦鸽豪气冲天地大包大揽道。
高思哭笑不得：“姐，你这都是什么奇葩的价值观啊？”
“我价值观怎么了？我这是为你们好你知不知道？你小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赵梦鸽瞬间翻脸。
“求你了梦鸽姐，你千万别瞎管，越管越乱。我这边还有事儿，我先挂了，回去再聊。”高思说完就直接按了电话，挂断电话的一瞬间还能听见赵梦鸽的那句“臭小子”从听筒里传出来。
高思倒是没撒谎，因为小警察正拎着几样工具，从花园的另外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高思一边跟赵梦鸽打电话，一边已经溜达出去很远。看见小警察，就干脆三步并作两步，跟他并排走了回来。
看见两人一起回来，祁颜一脸地莫名其妙：“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我怕这位兄弟迷路，特地去迎了迎他。”高思装模作样地解释道。
“我用你？我在这个小区里待了一个星期了，我不比你熟？”小警察瞪着眼睛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呵呵，对哦。不过我主要考虑到，你可能会找不到下去泵站的竖井的位置。要是你连这个也熟，今天我不就不用来了？”
高思说话不急不缓，不经意地一句话，又把小警察噎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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