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纵点了点头。
“唐纵老师真辛苦，要照看这样一帮学生。”付磊拍了拍唐纵的肩膀，叹了口气。
“职责所在。”
“要我看啊，像川小北这样付不起的阿斗，唐纵老师你干脆直接放弃算了。”付磊说，“专注培养几个有潜力的苗子，把他们送进一中的高中部，就是大功一件。”
唐纵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其他班的老师都会这么干，一个班六十多个人，你没法个个都兼顾，有些注定是社会垃圾的，你想拉也拉不回来，不如随他们去，自生自灭。”付磊接着说，“唐老师你知道往届普通班学生能直升高中部的比例是多少？不到百分之十……十个里面都未必有一个，有些成绩太差的，初二就劝退了，免得他们来拉低中考升学率。”
“你们十班也是这么干的？”唐纵问。
“别说我们十班，全校都是这么干的。”付磊点头，“末尾淘汰啊，成绩差的直接舍弃，竞争就是这么激烈，领导要的是升学率。”
唐纵望着川小北，沉默片刻。
“如果连高中都上不了，那么他们以后要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这就不是我们该管的问题了。”付磊压低声音，“唐老师你如果能带出来几个直升高中的优秀学生，过几年学校就会把你往上调，该放弃的就放弃，免得误了自己的前途，唐老师你要尽快评个职称啊，年纪大了就不好往上爬了。”
“说起来，我还想着有一天能让七班超过十班呢。”唐纵忽然笑了笑。
付磊一怔，收敛笑容。
“唐纵老师你在开玩笑吧？七班那群垃……学生，怎么可能超过十班？”付磊指了指川小北，“就那个数学永远没法及格的川小北，他一个人就能拉低你们全班的平均分。”
“他下次考试会及格。”唐纵转过头来，“你信不信？”
付磊愣住了，心想这人疯了。
川小北的数学成绩有多糟糕，所有人有目共睹，大名鼎鼎的不动零王如果都能及格，那母猪也能上树了。
“不信。”
“那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他下次数学考试没及格，那我就听你付老师的，彻底放弃这些差生。”唐纵说，“如果他下次考试及格了……”
唐纵直视付磊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
“我希望付老师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叫他们垃圾，无论是嘴上还是心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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