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後乔虽然一脸疑问，但还是随他走出画室。
两人来到人烟稀少的走廊尽头，扶着台沿往外望去，可以看到大半个校园的草坪、跑道和篮球场。
“什么事？”後乔好奇着彻一有什么话要说，便站定身板直面向着他。
“你和这衣服的主人和好了？！”彻一表情严肃。
“你怎么知道这衣服…”後乔话说一半意识到什么，然后就没往下说，只是回想到自己那天跟尚宇的对话，无非就是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果然是预知。
“你的衣服呢？”彻一问题的主题方向倒是狠而准。
“破了。”後乔眼珠子转了一转，笑着答道。
“他弄破的？！”彻一倒是一问一个准。
“没啦…我自己不小心弄破的。”後乔大惊，连忙摇手否定道，她可不好意思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怎么会弄破呢？”彻一是咬准了这个点非要问出个一清二白了。
“我…我有那个必要非得告诉你吗？”後乔觉得彻一逼迫地有些紧，便锁着眉头说出不悦地话。
“…”彻一可能没注意到自己的问题使她反感，她的回答顿然见证了自己是多管闲事了，“看来我是多问了。”彻一面色不佳，他绕开视线，看向校园风景的某处。
两人短暂时间无语，後乔大致知道他是因为自己与尚宇复合而不开心，便先开口跟彻一表明心迹：“彻一，你刚猜得对，我是跟尚宇和好了。但我想这应该是短暂的吧，止不住哪天又得吵架分开了，可我总觉得我还是喜欢他的……看到他总是禁不住想要靠近。我知道他背叛过我，让我难过和痛心，可是他讲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而我就忍不住地想要给他一次机会，也算是给自己机会让那些不快的事都过去，当做是从零开始一样…我不想让你和他都不开心，可是我也做不到让你们都开心。其实对我来说挺难的…我不想做错的事情，我也不想选择。对你的感觉与我而言和尚宇不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更懂我。所以希望你能体谅，不要不开心，也不要只困于我这，我不想成为拖累你的人。”这是後乔对彻一最为坦白的一次吧，她希望这个表白能将彼此的关系彻底扯开，没有太多复杂的折磨，只是恢复简单的你我，没有累赘。
“嗯。我听明白了。”彻一良久才给了回复，他点点头，知道这告白的含义，深深呼出一口气，“只是…你已经是拖累我的人了，就算你我不想，可是你已经在那了。我不会怪你，也不会记恨尚宇，你们本来就是一对，我才是那个破坏者，我被拒绝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很欣慰你知道我是懂你的人，自然也顺理成章的应该去体谅你那白痴的爱情观就跟我在体谅自己一样。我明白你想梳理好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也会照做，只要你能开心就行。”彻一也给出了他那不想让她为难而为难自己感情的回复，就像他说那般只求她开心和心安。
“你会照做？”後乔惊奇着彻一的让步。
“是啊，哪怕你现在让我消失都行。”彻一笑了笑，回答道。
“呵？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消失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吧？”後乔摇头笑道，看出他这话的把戏。
“嗯。我知道你舍不得…”彻一看着她，讲得暧昧。
“那你就不能舍得吗？”後乔觉得他也可以做那个先放弃的人。
“你难道忘了我在尚宇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彻一提起尚宇的凌厉眼光下那看透的真相。
“你的目的就要这么明确吗？”後乔的目光温柔，显然她的问不想如此具有目的性，可是却问得是彻一的决心。
“我可以退而求其次的。”彻一答道，她看到那温柔下的退缩，若是可以后退且能面对，又何必决心必然。
“我们以后是朋友？”後乔找到了退路，看到唯一合适放置彼此的距离。
“嗯，等你有天也能这般穿着我衣服的朋友。”彻一看着她回复了自己的真心，说完嘴角弯起一道弧线，笑得从容。
“我明天就换回来…”後乔一脸不知要说什么的好，只能自己嘀咕着埋怨着都是衣服惹的祸。
我们是朋友。
这像是个戒尺，一条不能越规的底线。
想要保持好关系，又不能触犯规则，看来最易擦枪走火的两人，却选择在这条平衡木上相随走下去…
如今人都没了，承诺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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