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是不是
凌楚开门之际，陆依玫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劝你，还是去问问靳怀之吧。我想，他的答案跟我应该是一模一样的。”陆依玫轻笑，“毕竟，他这个接盘侠也不是白做的，替季景辰顶黑锅的回报，是季景辰手里季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一刻，凌楚甚至觉得，她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依玫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开了门。
临走前，她留下一句话，“凌楚，如果你知道了这些，还愿意一心一意的爱着季景辰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那我，佩服你，我接受你。”
陆依玫终于走了。
可她说的那些话，像是挥之不去的魔鬼，盘旋在凌楚的耳边，盘旋在她脑海里，将她伤的鲜血淋漓。
凌楚坐回椅子上，心口像是被什么拉扯着，痛的难以呼吸。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平息下那差点崩溃的情绪。
她告诉自己，也许事情并不是陆依玫说的那样不堪和残忍。
说不定陆依玫就料定了她不会和靳怀之求证，才编出这么残忍的谎言。
凌楚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了靳怀之的号码。
那边很快就被接通了，靳怀之的声音依旧温柔，“楚楚？”
现在国外已经是深夜了，温柔中不难听出他嗓音里的睡意。
他只是有些好奇，凌楚居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可为什么自己接了，电话那边却一直沉默？
靳怀之坐起身来，语气里透着一丝担心：“楚楚，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凌楚清了清嗓子，哑声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你说。”
靳怀之静静的等着她的问题。
“我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
当凌楚说完这句话，她明显能感到电话那边，男人的呼吸一滞。
久久的沉默，没有任何声音……
那一刻，凌楚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她强忍着想夺眶而出的眼泪，哽咽道：“那我换句话问，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第一个孩子，是季景辰设计而死的，顾雅茹所有的举动，都在他意料之中，是不是？”
几秒钟的沉默后，换来靳怀之无力的答案：“是。”
凌楚捂着痛到极致的心口，继续问：“当初你挺身而出，是因为收了季景辰的股份，你只是替他背了黑锅，让他可以全身而退，是不是？”
靳怀之顿了顿，道：“楚楚，你都是谁告诉你的？你听我说，我……”
凌楚突然厉声打断他，低吼道：“你只要回答，是不是！”
沉重的叹息声后，靳怀之道：“是。”
终于，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靳怀之似乎也猜到了此时凌楚的模样，他焦急的道：“楚楚，对不起，当时……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我真的后悔过，我……”
“靳怀之……”
凌楚哭的差点说不出话来，她道：“我是那么信任你，我把你当作那段黑暗时期的光。你告诉过我，我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对待！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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