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也将周围的地形检查了一遍。
他的推断和李阳的推断大致一样。
凶手更不可能从诊所的屋顶越过，因为要从屋顶越过势必会经过小花园。
当时卫斯理和白素都在小花园里，以他们的反应能力不可能察觉不到。
所以，凶手只能在胡同里开枪。
李阳已经从卫斯理的神情中看出他也没有答案。
而红红说了一句话却让几个人惊诧之至。
红红道：“会不会是白奇伟的鬼魂来向李阳索命，他本想对李阳开枪，却误杀了阿彪。”
“你说什么？”白素情绪激动，一把握住红红的手腕，忙道：“你把话说清楚。”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阳想阻止红红，却已经来不及了。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红红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嘴巴。
白素的情绪骤然失控，她一把揪住李阳，质问道：“这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哥怎么样了？”
李阳忙道：“我发誓没杀白奇伟，我可以断定在暗处开黑枪打死阿彪的是死神。”
“死神？！”
李阳的话让白素愕然一惊，卫斯理也诧异之至，至于红红却听得一脸懵逼。
白素半信半疑：“这姑娘的话也绝不是空穴来风，你是不是和我哥交手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事到如今，李阳不得不将一切和盘托出了。
“不错，我的确和白奇伟交手了……”
李阳把在医院里的经过详细地陈述了一遍。
最后，他直视着白素，严肃道：“其实，我也想和白奇伟化干戈为玉帛，奈何树欲静风不止。
在废弃别墅被他发现之后，本来只是一场误会，但你的好哥哥却对我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随着误会的加深，再加上你老爸的介入，事态已经演变到非置人于死地不可的程度。”
李阳一口气说了很多，仿佛每局字每句都言之有理，然而白素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你去大闹白公馆，非要把我家拆了不可？”白素质问。
李阳回应：“我也是情非得已。”
“我看你是甘心情愿。”白素回怼。
白素的态度让李阳反感，他的语气也沉冷淡下来：“白素，我不想跟你争执这些，我也没工夫在这卖弄口才，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在你生活的那栋房子下面还有另一个世界？”
李阳提出的这个问题让白素惊诧莫名。
她不由得看向身旁的卫斯理，她的情绪很激动，眼神里带着茫然：“你能听懂在说什么吗？”
卫斯理道：“白素，你不要激动，我可以实事求是的告诉你，白公馆的地下暗藏着很多密室，如果不是李阳搭救，恐怕我到现在还被囚禁在那里。”
“为什么你刚才没跟我提？”白素惊骇。
“因为我们刚才的话题一直没离开儿女私情，我实在不忍心跟你说那些……”
卫斯理的话说到一半，白素的眼泪已夺眶而入，她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朝白公馆的方向本去。
“白素，白素……”卫斯理边追边喊。
卫斯理的伤口虽然大有好转，却依然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而白素的身手十分了得，此时的卫斯理实在难以追上她。
李阳站在那静静地看着，他本不想去参活他们俩的事。
但他突然想到，别说白老大不在家，就是在家，白素也会被洗脑，最后事情还是不能得已解决。
想到这，李阳纵身一跃，一套连环空翻，跳到了白素面前，他抬手一挥，拦住白素。
白素失去理智，怒视着李阳，道：“你以为只有你会功夫？”
李阳还没来得及开口，白素已然出招，疯狂地攻向李阳。
李阳左闪右避，一把握住白素的手腕，忙道：“你疯了！”
“你为什么要当我的路？”白素说着，回身一转，挣脱开李阳的束缚，一脚踢了过来。
此时，卫斯理和红红已经追了过来。
红红叹然：“好泼辣的表嫂！”
卫斯理疾声喊道：“都冷静一下好不好？”
李阳愤然开口：“先把你老婆管好再说。”
白素怒火中烧，跃身而起，一个神龙摆尾让李阳猝不及防。
卫斯理箭步而上，准备用手臂去接白素的神龙摆尾。
李阳一惊，担心卫斯理伤口会被震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卫斯理拽到了一旁。
白素这一脚踢空之后，在空中一个转体，反身落地，她背对着卫斯理，语气冷淡地道：“友情果然胜过爱情，很好！”
卫斯理刚要开口，李阳一把拦住，他道：“白素，大家都是朋友，你能否平心静气地听我说两句？”
白素没有开口，但也没有拒绝，她只是静静地立在那，脸色十分难看。
李阳深吸了一口气，道：“石菊被你老爸关进了密室，到现在生死未卜。
我承认，我和红红大闹白公馆的确是鲁莽，但实在是迫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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