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程清屹目光疑惑的看着她。
南乔把微信聊天页面打开，展示给他看。
除了两人之前的聊天，在昨晚还多了一个两分钟的语音通话。
本来南乔就打算回临市，但刘姐非拉着她吃晚饭，说让她明天再回去。
她回临市也没什么事，也就顺势同意了。
两个人吃完饭准备回酒店的时候，发现程清屹竟然给她打来个语音电话。
接了才知道程清屹晕倒在了路上。
她那时候也没空深究路人怎么会选择给她打电话。
麻烦路人将他送到医院之后，她就打算坐飞机回来。
但时间最近的一张机票，她连赶到机场的时间都不够。
只好今天一大早就坐飞机回了临市，下飞机就直奔这里了，连家都没回。
“麻烦你了。”
少年盯着她，轻声说了一句。
喝了水的声音比刚刚才清润了许多。
“没事。”
不过，南乔还挺意外的，怎么每次见他都是一次比一次惨。
哦，除了第一次。
第一次楼梯道口遇到的时候，她记得他嘴巴挺犀利的啊？
手里拿着烟，一看就像那种桀骜不驯的少年。
难道他还有个第二人格不成？
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南乔总感觉第一次见面时的桀骜和第二次见面时他的无措都是不属于他的。
只有现在目光清冷的有些薄凉的才是真正的他。
男生像是一头孤身的狼，站在山巅白雪之上，皑皑而立。
“你现在应该是高三？你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吗？”
怎么也不见他朋友来看他？
“嗯，他们在上课，没告诉他们。”
“哦，好吧。”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睡会儿？”
她刚准备进病房，就听到程清屹拒绝护士给他打针。
程清屹目光迷茫了一瞬。
南乔叹了一口气。
纤细的手指轻放在男生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才将手拿开。
“还有一点点烫，再睡会儿？”
程清屹摇摇头。
她坐在这里，他睡不着也不敢睡。
这是他偷来的时间，怕醒了就见不到她了。
“行吧，那你要不要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男生声音冷冽又平淡。“我没有父母。”
南乔自知失言，绞尽脑汁的想再找个话题弥补一下。
就听到面前的少年突然淡淡问道，“为什么不同意？”
“啊？”
南乔漂亮的眼眸愣了一下，什么不同意？
“不同意请你吃饭。”
“我在工作呀，当时没有在临市。”
程清屹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理由，愣了一下，眼底瞬间燃起一阵火苗。
“真的吗？”
南乔有些不解程清屹突如其来的开心，扑闪着大眼睛询问：
“那要不然呢？”
程清屹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局促。
他还以为她不喜欢他，不想跟他接触，所以才不想和跟他吃饭。
那晚被她拒绝后，他整晚都没睡，在宿舍阳台坐了一晚上。
他有时候想，他的人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要不就这样死了算了吧。
但想到他死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会和别的男人相爱，结婚，生一个像她那样可爱的宝宝。
他心里就有压抑不住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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