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技能卡使用完成。技能卡使用期间，系统停止记录双值变动，现在双值清算如下，
宿主现有魅力值：453，
幸运值：1343。】
沈妙：？？？
她的魅力值稳了？
没有跌到0？
她抬头，只见卓子昂那双之前还满是怒意的双眼中，怒气已然不再。
但这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是她无论如何看不懂的。
“有趣。”卓子昂食指扣了扣桌面，道。
沈妙：......
所以，霸总，喜欢，裤子湿？
还黏湿黏湿？
啊这，早说啊。
此时此刻，狭窄的包间仿佛变成了佛前的净地，莲花盛开。
活着真好。
“老板？”梵丹旭听到声响，带着几个保安冲进来。
卓子昂：“没事，你们先出去。”
然后看向沈妙：“我不要钱，我要你——”
霍尧打断：“不行，她会在一周之内赔偿你，一分不少。”
霍尧眼里锋芒大盛。
但当他转头对着沈妙时，那锋芒却又融化成了一脉温柔：“回家吧。”
卓子昂冷笑：“这样就想走？”
霍尧转头，挑衅道：“不然？”
他看向桌子正中的锅。
而就在此时，原本还亮着保温的小红灯的电火锅突然指示灯灭了。
包间上方的吊灯闪了闪，然后噗一声也灭了。
整个包间陷入黑暗。
卓子昂沉默了。
霍尧没有再理他，带着沈妙迈步离开。
静悄悄的包间里，卓子昂在脑海中整理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原本是相当生气的，沈妙这个蠢货，被一本胡言乱语的书骗了，居然让他也差点上当。
他本来都要让他们直接滚了。
结果沈妙突然抱住霍尧大哭。
这一幕，像极了假装被车撞了之后躺在马路上嚎啕大哭的小混混和假扮好心要带他上医院的路人甲。
碰瓷。
卓子昂当时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书，也没有男女主，这个沈妙跟霍尧是一对，之所以在脑子里编造出那本书，就为了骗他，让他把她和她的男朋友一起高薪聘请到公司。
这个异世界的灵魂什么都不会，只想高薪养老。
他一直觉得沈妙作出的行为和她的心声不符，原来她拥有瞒过他读心的方式，大概就是心理催眠一类。
卓子昂为了弄清楚自己的特殊能力，读过很多心理方面的研究，他记得有研究提到，骗子最成功的时候，就是把她自己也骗过去的时候。
首先自我催眠，欺骗自己，然后再出去行骗，美国有过这样的案例，就连专业的刑侦人员都难以辨伪。
他能够确定，这个沈妙绝对不是原来的沈妙，但这异世界的灵魂大概在她原本的世界里也是个骗子。
而且，既然一个人能够魂穿，那么未必就不会有第二个魂穿，这霍尧大概也是魂穿来的，才会和沈妙一起行骗。
本来，这是卓子昂的全部推论，在沈妙抱住霍尧哭泣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基本确定了。
既然他已经看破，而沈妙也已经崩溃，那他也不再多追究。
只是，还没有人能够惹到他还妄想全身而退。
所以，他打算让底下人进来，按着这对骗子的头，让他们把锅里剩下的粥给吞掉，舔干净。
然而，下一瞬，那碗砸了。粥落到了他自己的裤子上。
看上去是个纯粹的意外。
在碗掉落之前，沈妙的心声虽然被奇怪的电磁声盖住，但他能听到霍尧的心声，霍尧当时心里都在想沈妙，并不是故意把粥砸在他裤子上。
甚至那粥洒落之后，霍尧心里还冒出了几分惊讶。
而之后沈妙的道歉，更让他觉得，这并不是他们故意砸的。
骗子行骗，无非为了钱，可是沈妙提供的两个选择，对她来说都是亏钱的。
除非沈妙想要混进hw，用更大的手段来做坏事。
而他那时依然听不见沈妙的心声，只有奇怪的电磁声。
所以当时卓子昂打算就让她进hw，看好她，如果真是有其他手段，那就让法律来解决她。
然而，霍尧拒绝了。
不仅拒绝，还在离开之前，看了一眼火锅，之后就发生了跳闸的事故。
黑黢黢的包间里，月色透过窗棂，洒在卓子昂坚毅的脸上，落下层层阴影。
卓子昂又在脑中回想了一整遍，从霍尧进入包间开始，到两人离开，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他心里开始冒出一丝异样。
如果，有亿分之一的可能，那本漏洞百出的书的内容也不完全是假的：
霍尧真的自带气运，所以他不希望的事，没人能逼他，碗才会掉，店里才会跳闸？
卓子昂每天和数字打交道，他是个相当理性的人，所以他理性地明白，当他的心里产生了这样一丝怀疑的时候，他的世界观就已经动摇了。
动摇的世界观，只能靠追根究底来解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这件事他必须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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