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上鸟的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
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吗？”栗凌轩猜测着。
只见那鸟再次摇了摇头。
“所以她既是楚玄歌，又不是楚玄歌？”
看到剑鞘上的鸟点了点头之后，栗凌轩也有些迷茫了。
纠结了一阵后，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会守护金色眼睛的楚玄歌，还是棕色眼睛的楚玄歌？”
那鸟抬了抬头，并不回应。
这问题很难解答吗？栗凌轩心里想着。
好像确实很难解答，毕竟两个楚玄歌在一个身体里。
“七皇子……”栗凌轩正思考着，就听到身边传来了发着抖的声音。
他转过头，看到了一脸担忧的猛男酱。
“七皇子，那人，是楚大小姐吗？”
猛男酱是被楚慕的惨叫声吓醒的，那凄厉的惨叫即使她在玄冥司这么多年，也从未听到过。
栗凌轩摇摇头：“我不知道。”
猛男酱看向背对着他们的楚玄歌，分明还是那个少女的身形，可是整个人透露出的感觉却与她所知道的楚玄歌大相径庭。
更是与她心心念念的主人毫无关系。
“猛男酱。”
栗凌轩突然出了声：“能劳烦你去帮我看看我父皇母后吗？”
猛男酱一愣，看向栗凌轩。
这才意识到，栗凌轩毒发，并没有力气走去栗燚与楚琰身边。
“好。”
猛男酱点点头，朝着栗燚的方向走去。
楚琰只是用法术催眠了栗燚，之前栗燚虽然被楚慕挟持，但到底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
而楚琰……
猛男酱抬头看向那埋着楚琰的石堆。
在这样一堆石头之下，受重伤的楚琰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面朝着石堆，有些犹豫。
就算楚琰运气极佳活了下来，也难免会因为乱石伤了筋骨毁了容貌。
“我父皇还好吗？”栗凌轩看出了猛男酱的犹豫，开口问道。
猛男酱回头：“皇上只是晕过去了。”
栗凌轩点点头，将视线转到埋着楚琰的石堆上：“你觉得我母后能活下来吗？”
“皇后娘娘福大命大……”后面的话猛男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任谁都看得出，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的概率是极低的。
“那去看看吧。”
栗凌轩自然明白猛男酱为何没有说完话：“不管怎样，也不能让母后一直躺在那乱石之下……”
他转回头，看向楚玄歌。
那个背影他其实并不是很熟悉，在他的印象里，楚玄歌总是面朝着他的。
所以他并没有这样仔细地观察过楚玄歌的背影。
在金色眼睛的楚玄歌的折磨下，楚慕早已断了气。
可是她就像是着了魔，一刀一刀划着楚慕的身体。
地面上早已被楚慕的血染得猩红一片。
原本是雪白的猿猴，此刻也沾染了不少楚慕的血。
栗凌轩抬了抬眼皮，发觉那猿猴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
蹙着眉，他觉得这猿猴的眼神有点熟悉。
他盯着那猿猴的脸，好一阵后终于反应过来，曾经也有一只猿猴这样看过他。
那时候楚玄歌因为他醒来不肯进食而带他参观了她的空间，中途她遣走苍猿的时候，苍猿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思及此，栗凌轩不由面上一怔，直直地看向那只猿猴，嘴巴做着口型问：“是苍猿吗？”
那猿猴眯了眯眼，微微点了点头。
栗凌轩抿了抿唇，又见苍猿用眼神示意他看楚玄歌。
他将视线下移了两秒，接着马上将视线转回了苍猿的脸上，眼中满是惊恐。
那个蹲在地上，一刀一刀在楚慕已经白骨森森的尸身上做着切割的女孩子，真的是楚玄歌吗？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苍猿将手臂微微抬起一点，指了指蹲在地上专心致志进行切割的女孩。
然后摇了摇头。
栗凌轩不由松了口气。
只是紧接着，他又一次紧张起来。
这个占了楚玄歌身子的人到底是谁？
她已经出现三次了！
楚玄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去分析面前所发生的事情。
猛男酱走到石堆前，在那些碎石上认真嗅闻着。
她需要确定楚琰到底在哪个位置，避免贸然移动石头再次伤到楚琰。
闻着闻着，却突然听到石堆之下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猛男酱忙不迭跑到发出声音的地方，朝着石堆的缝隙看去。
“躲开一点，别被石头砸到了。”缝隙中传来了楚琰的声音。
猛男酱忙向后退了退，接着就见那些石块晃了晃，晃晃悠悠从石堆上滚了下来。
灰尘散尽之后，伤痕累累的楚琰现出了身形。
她伸手在自己面前轻轻挥了挥，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转头发现栗燚还躺在一边的地上，楚琰忙拖着不太利落的腿跑到栗燚身边探他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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