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显在私下联系r.s.董事会其他成员，据说有可能是要开董事会弹劾我。”
安子晏扯扯嘴角，“妈的，这些人真狠，总想着把你扫地出门，亏心事做多了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叶殊城无谓地笑了笑，“他们还觉得我抢了他们的公司，现在把我扫地出门才是替天行道。”
“那你怎么办？”
“寰亚和r.s.两者不能兼得，”叶殊城面色沉下来，嗓音变得阴冷，“我不会让叶家人进入r.s.，这种情况只能保一个，我要让r.s.活下去，还要将寰亚信誉危机带给r.s.的影响降到最低。”
要降低影响，就必须先满足所有客户赔偿需求，绕来绕去话题回到原点，安子晏问：“既然要放弃寰亚，还有大批员工需要安抚，加上大额赔偿，这么大的窟窿……你从哪儿弄钱？”
“寰亚的员工可以自己选择，愿意留下来的我会调到r.s.总部再做安排，离职的那些结清薪水，至于钱……我会把我名下房子全都卖掉，加上我的钱，然后再以私人名义，用望月岛做抵押贷款。”
安子晏足足反应了好一阵。
接下来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
这尴尬处境简直空前绝后。
安子晏弱弱出声：“你是不是要倾家荡产了？”
叶殊城还在笑，“差不多吧。”
遂又补充，“还要负债累累。”
安子晏深吸口气，“我给你周转一部分吧，可能没办法完全填上，但是至少贷款那部分……”
叶殊城愣了一下，拧眉看安子晏，“你想什么呢，现在连银行都不乐意给r.s.批贷款。”
安子晏有些没底气，坚持着，“我又不是借钱给r.s.的，我是借钱给你的。”
“我都这么穷了，你借钱给我，不怕我还不上？”
安子晏犹豫了一下，一横心，“还不上，我就把你带迷魅去做特殊服务男公关，你这张脸一定好卖，多找几个富婆，也能赚出来，就是你这身体……”
叶殊城一记眼刀飞过去，安子晏哈哈笑起来。
笑完了，脸色变得严肃，“三少，我认真的，我知道你不屑于跟人求助，所以我上赶着来给你送钱，人不是独活的，你也不是除了苏念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这观念真的得改改，这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也不是就剩你一个人了。”
叶殊城神色微微滞住。
安子晏神色认真，认真的就不像安子晏。
所以绷了没几秒就破功了，笑起来，“不过借条还是要打的，还要写清楚，万一不还款，就去迷魅做男公关，嗯，这条一定要写清楚……”
叶殊城也笑起来，过了几秒，说：“你让我想想。”
安子晏走了之后，叶殊城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打起精神做计划，手机在旁边突然响起来，他摸过来看一眼，呼吸有一瞬停滞。
是苏念。
按下接听放耳边，他难掩心底一点点兴奋，“有事？”
话出口又恨自己的嘴拙，这说的是什么话。
苏念“嗯”了一声，问：“你在加班吗？”
他看一眼表，没留意时间，原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多。
“对。”
苏念也不太意外，“这周末还要加班？”
“应该是。”
那端停了几秒，缓慢问了句：“那我周末可以去r.s.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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