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确定乐辉那个小滑头翻唱了公益曲？”
“爱梦”办公室里，李满听完汇报，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是的。蒋商正在联系我们之前留给‘音馆’的渠道，说是今天就要在东瀛数字音乐网站上线歌曲，同时正在赶制50万张CD。”部门经理恭敬回答。
李满双手撑着桌面起身，在巨大落地窗前踱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底搞什么鬼！他们不求盈利，要做慈善家吗？”
“50万张也能卖得出去？他不会是被女人坐傻了吧！”
李满骂了两句，又关照道：“把裴清弦给我盯紧咯。乐辉这个小贼已经偷走我一个女团，要是新女团再被他撬走，我这老脸还往哪搁？”
“还有，告诉队员们，她们的出道日期已经很近了，给我加紧练习。”
那部门经理连连称是，弯着腰退出门外。
《知否知否》的古风舞台反响极好，不仅提升了节目收视率，还让同名电视剧提前火出圈。
乐辉一下又同时多了“才尽哥”和“卷帘人”两个称号，成为舆论热议。
而剧组那边则突然接到很多记者采访，邓阿姨笑得脸都歪了。
可惜形式赶不上变化。
几大公司这边刚刚要求旗下作曲家改编古诗词，让歌手上《诗词咏流传》蹭蹭热度。
那边“音馆”就发布公告：【灾难无情人有情。“音馆”将通过翻唱公益歌曲为灾民加油打气，我们承诺所有盈利全部用于灾区重建。希望音乐能够传递力量，帮助东瀛人民度过此次难关。】
圈子里风声传得很快，“音馆”的一举一动都被各大公司看在眼里。
李满刚坐下，就接到一位老朋友的电话。
“老朴啊，你给我打电话真是罕见。”
“老李啊，你不会在助纣为虐吧。”朴振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李满知道自己给乐辉渠道的事瞒不住，也没在意，抖着肩膀回道：“年轻人有斗志，我们老一辈当然要推他一把。至于是推上山还是推下悬崖，雨我无瓜咯。”
朴振荣听完呵呵一笑，打探道：“他这次到底是怎么想的？那首公益曲应该是‘音馆’所有歌里最不出圈、音源最差的。怎么会选择翻唱这首呢？我还以为会是《最初的梦想》。”
李满打开免提，沉吟道：“这个小朋友邪门的很，或许是想证明自己的歌不差，其他理由都讲不通。”
“不管怎么样。他是条鲨鱼，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三振出局。”朴振荣语气里有一些求和的味道。
“那是自然。我们斗了一辈子，也不急于一时半刻。你的新女团已经偷偷准备好了吧。”
李满的回答非常老道，前半句是答应，后半句则在试探朴振荣的诚意。
一般女团在出道前的企划需要对外严格保密，以防被对手找到一些黑历史。
朴振荣沉默了三秒，果断回道：“差不多了。没想到女团那么赚钱，这杯羹肯定得分一分。我那组合里有三个华国人、三个东瀛人、三个高丽人。”
此话一出，轮到李满心惊。
好家伙，居然一半以上用外国人，这个团铁定是凉透了。
“老朴啊，太拼了吧。”
“后生可畏，不拼不行啊。”
两个老狐狸打着哈哈，算是达成了合作的默契。
另一边，被惦记的乐辉正在公司发着呆，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少年只以为是小学妹想他了，又拿出手机给曲韵诗发微信。
谁知刚编辑好黑话，老妈就推门冲了进来。
“这几天气色很好嘛！看来休息的不错。”见儿子面色红润，章若蕊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乐辉到现在腰还暖和着呢，怎么可能气色不好。
只见他赶忙把手机藏好，抱怨道：“老妈你进来都不敲门？什么事啊，谁惹你了？”
“除了你还有谁？”
章若蕊这几天跟闺蜜出去旅游，刚回来就发现公司变天了。
“我的宝贝儿子啊。你国内做公益我无条件支持，做到别国去有什么意义？这次推掉的几个通告还赔了钱，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暂时没人能读懂做公益的用意，章若蕊同样是云里雾里。
乐辉终于从沙发上坐起来，笑着打趣：“有个叫做企鹅的公司教会我一个道理——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你知道两套江景房要贷款多少钱吗？还不快去给老娘赚钱。”
章若蕊对购置房产相当积极，也舍得花钱，是个有投资眼光的人。
不过公司刚刚重金租了楼，发了年终奖，再买两套豪宅，账上就没剩下多少流动资金了。
这种时候还要花钱去东瀛搞公益，怎么看怎么亏。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乐辉也不解释，他准备用事实来说话。
中午十二点，《世界上唯一的花》正式上线。
这一次发歌，时间点很微妙。
官媒还没有把准风向，也没看到成绩，全都选择暂时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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