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拳给张阳提出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思考过的角度，这让张阳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假罗门的真正定位了。
他们只是普通的街头骗子吗？不是。
那他们是从岭南街头成长起来的街头势力吗？这一点是肯定的。
一个可以在充满杀戮的修士世界立足的街头组织，说他们没有底牌那肯定是扯淡。可翻看记忆之后，张阳只能确定这群人懂的控制尸体的术法，类似尸爆术，也懂的蛊虫，例子就是他们退走大红山的时候所拿出来的那个罐子。
这两种术法拿出来的确会让人觉得头大，但还不至于被称为底牌。
能被称为底牌的，一定是一个让他们勇于挑战一切的强力事物，功法，传承，又或者是某种惊天秘宝。
不过“秘宝”这一项被张阳排除了。如果这群假罗门真的有什么底牌级别的秘宝，那他们就应该在争夺圣骨的时候拿出来。
那可是圣人颅骨，这种层次的东西难道还不值得他们动用秘宝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根本拿不出什么底牌级的秘宝。
至于功法，这东西没什么考虑的必要，强大的功法也需要强大的实力像匹配，玄法境的功法可不是五行法境的人能修炼的。
如此一来，就剩下一个“传承”了。可这只是猜测，就算猜到了真相，也无法从这一点上推演出更加细节的信息来。
“……蜂麻燕雀表面上看起来只是街头骗子，但我希望你能把他们当做是一个行走在暗处的宗门来看待，或者，干脆把他们当做是一个与真正的罗门平级的存在。”周拳宗主见张阳正在沉思，便又提醒了一句。
张阳收回思绪，冲宗主抱拳道谢之后问道：
“宗主，这边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了，我想尽快赶回宗门。”
周拳点了点头，可就在他刚打算安排大长老带着张阳几人返回宗门的时候，萧战天过来了。
“你现在就想……嗯？你这境界提升的也太吓人了吧？”萧战天话没说完就看出了张阳已经突破进了玄法境，这巨大大变化怎么能不让他惊讶。
不过张阳现在可没多少心情为自己的境界突破而高兴，他只是苦笑：
“就这，我还嫌慢呢。师父，我打算去中州了。”
萧战天只是楞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嗯，也是时候了。不过在你去之前，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一下。”
说完，萧战天就冲众人示意，然后便领着张阳去了远处。而论道山广场这边，诸位宗主终于有时间做论道会的结尾讲话了。
萧战天要和张阳交代的事情张阳都已经通过监控看明白了，因此在萧战天讲述的时候，张阳的脸上不见半点惊讶神色，甚至还有点无聊的想打哈欠。
萧战天见状立刻无语：
“你不会是已经算出来了吧？”
“差不多吧，只是没办法算的那么清晰。所以，你们都觉得天澜家族只要放弃天澜大城，并且散入江湖之中，就算是覆灭了？”张阳如此问道。
“不是我们认为，而是这就是事实。覆灭的结局可不一定是杀光，只要没有人自称天澜了，天澜也不再出现了，那这就是覆灭。”萧战天还打算继续解释一番，不过张阳已经理解：
“嗯，社会性死亡，社会性覆灭，差不多的意思。师父，周宗主刚才说与中州相比，岭南还算是一个平和的地方，这是真的？”
“……差不多吧。”萧战天很不爽张阳主动改变话题，毕竟名义上自己是师父他是徒弟，可也没办法，张阳的特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不只是中州，其他大洲也都是一样，杀气更重。你之前还抱怨过平安镇不平安，一言不合就要喊打喊杀，但在中州，那可不是喊打喊杀那么简单，是真的直接动手。”
“因为黑晶么？”张阳想到了黑晶中那股让自己厌恶的气息，也想到了大红城里风云阁长老吞噬过量黑晶能量之后的变化。
“对，黑晶在咱们岭南还算少见，但在外面的地方，黑晶基本上可以看做是他们最常见最普遍的修炼手段，心法如果能跟上倒也还好，但能跟上的人必然都是人中之龙，十分稀少。”
既然萧战天都这样说，那可以断定中州之行必然会充满许多麻烦。
可就算如此，张阳也不会改变主意。
可就在张阳刚刚坚定了自己决心的时候，萧战天突然从自己的戒指里拿出了一座玉山塞进了张阳的怀里。
“这是灵兽山，空间秘宝，能存活物灵兽……当然，如果你愿意往里面装个人也不是不行，就是人出来的之后可能会和你拼命。”萧战天一边说一边坏笑，然后张阳就一脸冷静的反问：
“所以师父你就是为了不让天澜笑笑跟你拼命所以就吧这灵兽山给我了呗？！”
萧战天瞪圆了眼睛，使劲儿盯着张阳看了许久，然后才不断摇着头晃着脑袋嘀咕：
“你真是个怪物，连这都能算出来的嘛？那你岂不是比算天机还厉害！那人们还争什么保和杀，直接一边一个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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